“秘密。”
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字听得封衍脚步一滞,转头蹙眉不解的看了眼唐映菀。
她倒是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她这两个字有什么不妥。
“是秘密,还是与本王相关,所以,你不敢说?”封衍的眸子锋利,似能从唐映菀的眼眸刺入内心,剖析一切。
唐映菀神色泰然,趣笑的挑眉:“算与王爷相关,但于王爷而言是好事,不知王爷愿不愿意等等看呢。”
好事?
封衍怎么觉得这丫头是在哄骗他呢。
不过瞧着她这努力装出来的坦然模样,封衍也被逗笑了来。
事本也不大,她既要卖关子,就由着她卖好了。
只是嘴上不放道:“若是本王不认同的好事,你当如何赔本王呢?”
他肯定不认同。
但,那时候也找不到她,答应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到时候就由王爷说一个条件,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好!”
“那现在就先劳烦王爷替我先去照顾团团与其他人吧,手术当紧,我先行一步。”
唐映菀话才说完,封衍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一个箭步从侧边的角门直接进了厢房所在的小院。
封衍看着那角门和正前方还相隔十来步的正经院门,又回头看了看来时路,明白了,这扫把星,从他问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在盘算距离了。
这个关子,她是说什么都要卖到底了。
好事,他倒想看看,有多好。
……
南院厢房内。
三个府医,两个太医,先后轮番给余清欢把了脉,彼此眼神交对,皆是一样的无措慌乱。
魏王坐在床榻对面的大椅上,神色不明的盯着茶杯里的茶水低问:“如何?”
三个府医立即跪下,两个太医躬身站着,对视了眼后其中年长些的才缓缓开口道:
“禀殿下,下官等人实在才疏学浅,从未听过什么人胎瘤,医书上也并无记载,但良娣的脉象看来的确是孕脉,只是奇怪在于虽流血不止,该是流产迹象,却又莫名稳固,叫尔等糊涂,煜王妃医术与尔等一向不同,见多识广,尔等实在不敢妄断。”
其他的几个都跟着点头,表示自己想法一致。
毕竟事关皇室子嗣,又有唐映菀这等现在名誉大梁的神医下了定论,就算他们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摸出喜脉,谁也不敢反驳唐映菀啊。
万一他们是错的呢?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对于太医这一套模棱两可的保命之说魏王并没有动怒,只是摆了摆手道:“把止血的成药留下,走吧。”
一听要止血的成药,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年长那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道:“殿下,这病症未断明,尔等不知该如何用药,那成药都是对常人用的,殿下不若还是请煜亲王妃开个方……”
“本王说,让你们把止血的成药留下,其他无需你等负责。”
有了魏王这话,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没了负担。
纷纷留下各自的止血药后拉着自己个的药箱就连串的跑了,就怕魏王突然改变主意。
待人都走远了,魏王的视线才从茶杯上移开。
给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即将锁心给带了出去,并关闭好了的房门。
屋内只剩下魏王和余清欢两个人,寂静之下,两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楚听见。
“你还要装晕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