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唐映菀一边对着镜子用手绢擦拭脸色的余灰,一边笑道:“那大火烧了那么久,别说是我,就是大理寺最好的寻犬来也问不出什么鬼药味。”
“那你是怎么点出准确位置的?”
封衍也不信唐映菀真闻出什么,但对于她能准确支出地方到时好奇。
“鼻子闻不出,眼睛还是看得见的啊,那地方有一处露出了香炉的一角。”
“那倒是叫你歪打正着了。”
“什么歪打正着,我可是费了脑筋推算出来的。”唐映菀不服的放下镜子,转过头辩驳。
“哦?如何推算的?说来本王听听。”
明知道封衍是故意激她的,唐映菀只是斜了他一眼,解析道:“那还不简单,魏王虽说没脑子,可圣贤书倒是啃了不少,循规蹈矩,成婚之前绝对不会和余清欢有越界之举,衣衫凌乱跑出来唯有用那种迷心智的东西。
余清欢向来又当又立,肯定是想魏王在头脑清醒之下欺了她,这样才更加愧疚,用的药应该和给你用的如出一辙,只是换成了吸入,既要有效,又要不易留下痕迹,只有焚香最合适。”
“同样的药?”这是封衍没想到的,余清欢竟然敢两次用一样的药。
“这叫一招鲜,吃遍天,何况这种药要做到雁过无痕没那么好配制的,她若去外面买极有可能留下痕迹,不如原本的保险,由此可见,这药应该是从柳恒那得的,她自己可没配药的本事。”
“难怪她如此惧你。”
“她那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加上她自己个懒,用同样的药,自然怕我真查出来,那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想到余清欢当时那面具都险些崩裂的样,唐映菀就忍不住笑。“今日那魏王就算再猪油蒙心也该能发觉一点点余清欢未必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了。”
“未必,其实你也不必这般做。”
“是不必,但既然王爷为我出了气,我怎么也要回报些啊。”
“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这都看出本王想保他了。”瞧着唐映菀鬼灵精的样,封衍忍不住伸手环上了她的腰。
唐映菀已然听到远处逐渐大来的喧闹声,以为是到了人多的地方要装样子,反倒倾了倾身子,不用力的微靠在封衍的怀里,懒洋洋道:“你若不想保他,大可等他们事办到一半再放火。”
“本王什么时候放火了?你可莫冤枉本王。”封衍煞有介事的辩驳,等唐映菀白眼刮来,笑着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老三不会是叛国之人,如今的时局下,他身为皇后嫡子,若是被余家把控不是好事。”
“你怀疑余家?”
封衍沉色点头。“余太师老奸巨猾,做事细致,至今我与圣上都未找点一点痕迹。”
想到以前在宫宴上见到的余太师,只一眼,唐映菀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心里发毛。
他不同卫老国公那种正气凌然下让人生畏的威慑力,而是阴鸷的压迫感,就如同一只有毒的巨蟒,盘旋在巨石之上盯着你吐信子。
这样的人,势必是块难啃的石头。
特别封衍说,如今这个时局,可见时局又有所变化了。
战争,可能又靠近了不少。
明白这是封衍最不愿的事,唐映菀也不继续多问,看着窗外已经零星能看到的花灯诺道:“放心,我很快就能为王爷你解毒,让你再无后顾之忧,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你得帮我。”
“何事?”
“教我写字。”
“噗……哈哈哈哈哈。”
封衍没忍住第一下笑出声后,整个人笑得是止不住的往后仰,感受到唐映菀要杀人的视线才强忍着收敛了些。“本王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终于想通了,要放弃你的特色了,孺子可教也。”
即使封衍再强调不是嘲笑,唐映菀还是认定这狗男人就是想起她的字在笑话她。
要不是看他现在虚弱,她就一拳头上去了。
她的字丑怎么了?
那叫独具一格,那叫个人特色,那叫狂放不羁。
何况她就没学过毛笔字,能写出来就不错了。
要不是想着将选拔手术副手的人提前,得把一些系统的书籍抄录转换成这儿的字,她才不求他教呢。
“你只是握笔的姿势不对,调整后多练几日就行,本王恢复之前保证教好你。”
这话还听得人舒服。
唐映菀轻哼一声,身子后靠,放了力靠在封衍身上,让自己原本窝着的肚子舒展开,舒服的呼了口气,看着窗外两楼之间悬绳上挂着的各色花灯。
封衍的双手自然的放置在她腹部两侧,支撑着她道:“你今日的心情好像很不错,不止因本王为你出气这一条吧。”
“主要还是因为王爷。”唐映菀话没说明。
封衍为她出气她的确挺高兴,这狗男人还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