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莞这意有所指的一眼,让众人都忽略了她相对出格的行为,目光都落在了随之走来的余清欢身上。
毕竟正如唐映莞说的,无论怎么不妥帖,她和封衍也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妻,最多是有碍观瞻,可魏王和余清欢这就真真是于礼不和了。
而魏王哪里不清楚今日自己这么做的确不合礼数,站不住脚,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欢被欺负,更不能让清欢只因为在父皇面前因唐映莞失错而被母后的阻碍换嫁于旁人。
她已然很苦了,他必须护着她。
只是被唐映莞揭穿,再面对不断汇聚到余清欢身上的各种眼神,担心此事还未开始就被搅和,立即提高声音道:“本王怎么了?本王与清欢两情相悦,今日她是以本王未婚妻来拜见太后的,有何不可?本王告诉你,有本王在,由不得你再欺负清欢!”
这话一出,把所有的猜测都给冲开了。
只是唐映莞却惊异的看了封衍一眼,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蠢不是单指这事,而是魏王这个人。
既然想要太后应话,那就该先把人给弄进去再说,现下就把事给直接抖出来了,那就是把太后给架在那了。
要么太后疼爱魏王至极,容许他胡闹,把人给放进去,这事就成了。
要么就是……泡汤。
但瞧余清欢急色匆匆的快步走上来,前者的希望显然没那么大。
“王爷这是什么话?先前来的时候王爷不是这般与我说的,只说是太后常年头疼难忍,让我今日来给太后施针缓解的啊。”
可惜魏王接收不到余清欢的信号,着急的伸手抓住她的手,急解释道:“清欢你莫急,让你来为太后施针是其一,其二便是我想求太后给个恩典,将你许配于我,皇叔辜负了你,让你了受屈,我绝不会如此。”
余清欢此刻恨不得伸手把魏王的嘴给捂上,心中大骂他蠢钝。
明明昨日都与他说好了,一切也安排妥当了,只要进了这主殿的门,她就能让这事敲定下来。
没曾想路上一耽搁,恰巧碰到封衍与唐映莞。
魏王还非要开口招惹,她拦都来不及拦,三两句就被激得胡乱说话了。
飞快的转动脑筋,想要将这事给圆回去。
可唐映莞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什么叫我家王爷辜负了她,让她受了委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别污了我家王爷的名声!”
唐映莞瞪大眼睛,怒火翻腾,如一只随时要扑咬上去的小兽。
事实上她也不全然是装的,的确的替封衍打抱不平。
若魏王不说最后这一句话,她也乐得看余清欢要怎么圆,可说了,她就不高兴了。
虽说封衍对余清欢并没有什么爱情,可该给未婚妻的尊重,礼数,保护,林林总总都是到位的,甚至未娶妻前也是恪守本分,别说纳妾,通房都是没有的。
当然,其中也因为封衍之前都是在兵营,没什么条件,但归根结底对余清欢是不错的。
而余清欢呢,看不上封衍这个将死之人不直接说,背地里捅刀子,让他在国宴上丢尽颜面,而后还想要拉着他做备胎,捧着她,宠着她。
就连现在都和魏王到了要逼婚的地步了,还要把错都推给封衍,把自己放在小可怜的位置上。
实在是又当又立,叫人恶心。
她不受这种往嘴里塞苍蝇的委屈,她的人也不能受!
魏王显然是已经深中白莲花毒了,听不得别人说余清欢半点不好,当下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为余清欢讨公道。
“本王胡说了吗?清欢照顾皇叔两年,寻医问药,伺候再侧,皇叔本就该给她个名分,虽是被你用了那见不得人的手段害了,可也是伤了清欢的颜面不是嘛?如此之下,你不要脸也就罢了,皇叔竟也任由这等小人几次三番为难清欢,实非大丈夫所为。”
瑞王十分鄙夷的斜了封衍一眼,之前对这位战神皇叔的崇敬荡然无存,只有瞧不上与气恼。
偏他都如此说了,封衍已经神色淡淡。
他这一拳如打在棉花上,越发为清欢委屈。
当然,这棉花只是封衍,而非唐映莞。
“见过恶人先告状的,没见过这么告得不要脸还有理的。”
唐映莞嗤笑一声,拔高声音道:“我是使了手段,可未见的别人就没使,今日我能站着在,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劝魏王莫听自己想听的,还揪着不放,否则……”
唐映莞话说半截的同时眼神飘了飘余清欢,那眼神让余清欢背后一僵。
她知晓了?
余清欢镇住神色,望向封衍,却无法从他眼里获取到任何情绪。
不,是有情绪的。
放纵!
他由着唐映莞闹,就那么站着,不说话,便是无尽的支持。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