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齐少爷,你怎么又转回来了?”
齐梓恒骑着马又是一副要出城的样子。
齐梓恒摆出无奈的样子。
“还不是粗心大意,钱袋丢在外面了,要是等明天早上,岂不是都被赶早集的人都捡走了?”
守门的两人急忙帮齐梓恒开门。
“这是重要物件,还是速速找回的好,要不是晚上要站岗不能出去,我们哥几个都想帮齐少爷一起找。”
齐梓恒看着面前的二人,都很年轻,皮肤有些黑,看着也不瘦弱,很结实。
“你们二人成婚了吗?有孩子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
一人答道。
“齐少爷,我成婚了,我兄弟还没有,正是大好的年纪,他们村里多少姑娘都排着队要跟他结亲家呢。”
被揶揄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还不忘记用胳膊肘杵了杵同伴。
“哎呦,在齐少爷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那都是些乡亲们说的玩笑话,让齐少爷见笑了。”
齐梓恒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弧度来。
“多谢两位给我开门。”
“待会还有事拜托二位......”
留下一阵风一般轻的一句话,齐梓恒已经骑着马在管道上飞奔了起来。
守门的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想问的更仔细些人也已经走了。
......
此时深夜,月亮也渐渐被乌云给盖住了,整个山间都是雾蒙蒙一片。
唯有王黎的羽林军安营扎寨的一处,依旧灯火通明。
巡逻的小兵打了个哈欠,将长枪撑在前面,支撑着半个身体的力气打盹。
马蹄声响起,巡逻小将才强打起了精神瞪大了个眼睛。
王黎此时人也刚从外面回来,一整日的追查让他体力耗尽,马交到下属手上,他一身疲惫裹挟着戾气。
他的行程本就紧凑,现下火烧余水村也只是要报一报当年之仇做出的小小一步。
只是可惜了,余俨这个酸儒竟然一早就已经离开了青阳。要是能看到余俨对他跪下求饶,也是心里爽快事一件。
不过这种秋后蚂蚱,他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自打他的眼睛被那人抓瞎一只后,他的脾气就愈发的暴躁了。
但是他再怎么闹,太傅那里都没有阻止他。
本来这个小村子几年前就该化为一捧灰尘,现在倒是他大发慈悲让这里面的人多活了两年。
拉开帘帐。
一股莫名的花香扑面而来,很微弱,又似有若无。
王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退出一步。
“这是什么味?”
后面的守卫立马狗腿的上前,上前闻了两下。
“是王小将特意孝敬大人的,说这小绒花是他们山里的特色之花,闻着能安神,还有清......”
“撤走。”
王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守卫不敢多嘴,垂着头应声说是,然后就麻溜的走进去将那一盆养护的能掐出水来的花朵给搬了出去,毛毛躁躁的还把一些养花的水洒在地上了。
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待到屋子里的气味全部都消散了之后,他才重新又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一张纸在地上躺着,上面的字迹是他的,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能方才开门或者守卫进出时把这纸给带飞了起来,上面还残留些许水渍。
王黎下意识的又在纸上闻到一阵香味,有些像方才守卫搬出去的花的味道。
他直接捡起来,顺手就放进用于照亮的火盆里了,火光在一瞬间更明亮了些,将纸瞬间舔舐殆尽。
他揉了揉手腕,坐下来休息了片刻,只剩的一只眼睛也阖上了。
屋内很安静,只有火盆和灯烛噼啪作响的声音。
王黎呼吸平稳,眉间微微皱着。
如果他眼睛没有被干掉一只,光凭借外貌,他也是能闯出自己的天地。
可惜了,人事不干非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是他王黎的代名词。
门外两位守卫似乎是撑着自己手上的武器睡着了。
王黎慢慢的睁开眼睛,手上的武器逐渐捏紧。
“还不出来?费尽心思的潜伏,再不动手天都亮了。”
静,但也不是死一般的静。
竖起耳朵似乎还能听见门外守卫二人的呼噜声和梦话声。
王黎一阵轻笑。
霎时,传来一阵细微的嗖嗖声,伴随着帐子被穿透的声音,几根半截手指粗钢针顿时一个照面就来到王黎的前面。
王黎只是挥着手上的大刀横空一拦,顿时手上青筋暴起。
钢针运动的路径戛然而止。
但也永远严丝合缝的卡在了刀面上。
“又来这招,看来你还是没学乖啊。找你我可是快把大景都快翻了个面了,不过既然来了,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面目。”
咔嚓一声。
钢针的对面,完全相反的方向,一个实木柜子竟然裂开来。
还有人?
王黎顿时警惕的看向离自己更近的这方柜子。
冷不丁的,几乎是从地上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