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怀古。”
没几个人抬头看他。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
众人不由得咂咂舌,这写天气,今日文人雅士们都写了不少了。
齐梓恒却是停顿片刻,大声说道。
“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何知邮此时也不敢小瞧了,顿时正襟危坐的直视面前的人。
“对仗竟如此工整,如此气度真是胸围宽广”方才还不看好二人的学子惊叹到。
连不懂诗词的卢晓骏也逐渐听入迷了。
齐梓恒看着何知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何知邮衣袖下,他下意识的握拳。
要来了!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
“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
“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齐梓恒很快说完,只见在场诸位,竟然都无一人反应,而是还在痴痴沉醉。
齐梓恒一甩衣袖就坐回了卢晓骏的旁边。
卢晓骏一脸兴奋。
“梓恒兄,你这么会写诗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齐梓恒只是笑着摆摆手。
何知邮是最先反应过来了,他即刻安排身旁的书童将他方才所听的写了下来。
场上一下子又与方才一片沉寂完全相反,而是统统炸开了锅,各个纷纷唇枪舌战的在论自己心中这首诗哪处写的最好。
只有何知邮才是最快醒过来的,他自然听明白了他是在借这首诗骂自己高门厚底不以前人为戒,挥霍沉溺,只能导致覆亡相继,遗恨之余,嗟叹不已。
还说自己是“商女”,不顾百姓,安稳享乐。
即便被骂成这样,遇到如此佳作,何知邮心中也难掩欣喜。
他高举着自己的酒杯,与齐梓恒遥遥相敬。
齐梓恒也只是冷冷的喝了一杯茶,起身便走。
卢晓骏一脸疑惑。
“梓恒兄,我们好不容易得到认可了,不留下来吗?”
齐梓恒小声跟他咬耳朵说道。
“该看的也都看了,不过如此。这会走才是最最潇洒。”
卢晓骏恍然大悟,二人偷偷摸摸的背着背篓又离开了望山亭。
座下的讨论声还是不绝于耳,有人甚至都拿着这首诗来何知邮的面前问哪出最是喜爱。
更有人发现了写出此诗的人已经溜走,便直接大着胆子问何知邮这人是谁,能写出如此磅礴凄凉的诗,为何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何知邮无奈摇摇头。
他现在都不知道此人叫何名字。
“能有此番感叹又能写出如此佳作的少年真是,年少有为啊,不知道此诗一出又能轰动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