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还是九皇叔狠。
九皇叔管这叫,没什么可说的,那九皇叔要说几句,不得把底下的人全给刀翻了!
苏云七看着九皇叔,一言难尽……
幸亏九皇叔位高权重,不然他这样,真的会被打。
看着底下,包括王家主在内,都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九皇叔,生怕被九皇叔点名回答的样子,苏云七差点笑了出来。
考虑到,在座的众位,都是花钱的金主爸爸,不能让他们太难堪,苏云七只能出声打圆场:“九皇叔,问迹不问心……在座的诸位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真的,出了真金白银,为战死、伤残的将士出了一份力。这远比嘴上嚷着,要互帮互助,却半分银子不出,半点力气不使,只出一张嘴的人强多了。”
王家主几人,一听到苏云七开口,暗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他们倒不是,被九皇叔几句话,就说得不自在了,也不是怕被九皇叔问。
像他们这种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能说出,一番让百姓、让边疆将士感动的话来,做的事也决定足够漂亮,让人挑不出错来,但是!
九皇叔不是旁人。
九皇叔不给你脸,那是真的不给你脸。
他们要侃侃而谈,大说特说自己没有私心,全心全意为边疆将士着想,忧边疆将士之忧,喜边疆将士之喜,依九皇叔那狗脾气,九皇叔一定……
会当众拆穿他们,让他们颜面扫地!
要是九皇叔,没有当众拆穿他们,那一定是他所图更大。
比如……
要他们倾家荡产地支援边疆将士,或者与边疆将士同甘共苦。
而很不幸,不管哪一种,都是他们不想的,也做不到的。
是以,他们只能装傻,假装九皇叔说的不是他们。
苏云七开口接了话茬,把九皇叔发难的话带了过去,九皇叔没有说什么,坐在长公主身边的薛怀玉,却突然开口道:“萧王妃,萧王爷问的不是你,你急着回答什么?莫不是,你拍卖嫁妆,是为了沽名钓誉,而不是真正为边疆将士着想?”
苏云七笑了,正要开口,九皇叔却突然按住她的手,而后冷冷地看向薛怀玉:“你谁?”
“民女薛家薛怀玉。”一般人面对九皇叔的冷脸,就算不怕,也多少会有几分紧张。
薛怀玉却不,她落落大方地站起来,朝九皇叔淡淡一笑,端的是从容不迫,进退有度。
饶是刚刚被怼了的苏云七,也不得不说,这姑娘真的很不错,有一股子大家风范在身上,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苏云七发现,薛怀玉她也很享受,众人注视的目光,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兴奋。
是的,兴奋。
她在薛怀玉的眼中,看到兴奋。
像是……猎物终于引起,猎人注意的兴奋。
这话或许不好理解,但要说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大约就能懂了。
薛怀玉就给她一种,高端猎人的感觉。
这姑娘,有点子东西在身上呀。
“薛家?做买卖的那个薛家?”薛怀玉的表现,确实成功地引起了九皇叔的注意。
要放在以前,九皇叔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商女出身的薛怀玉,可现在他却看着薛怀玉。
“回萧王爷的话,民女正是出自,做买卖的薛家。民女不才,是薛家现任的少主,家父已将家中的生意,交到了民女的手上。”薛怀玉张扬却又不失矜持的,暗暗点出自己在薛家的地位,也顺便昭显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财富。
东陵薛家富可敌国,薛家的生意,要全都落到薛怀玉的手中,那薛怀玉能动用的钱财,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有人都知道,九皇叔缺银子,很缺!
也缺粮,极缺。
而薛家,薛怀玉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就是粮食。
如果说,先前只是怀疑,薛怀玉伪装成猎物,来接近九皇叔,现在苏云七就可以肯定了。
薛怀玉的目标,是九皇叔。
而她……
挡路石一块。
苏云七莞尔一笑,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就听到九皇叔冷冰冰地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滚出去,要本王请你吗?”
苏云七顿时惊住,她扭头看向九皇叔,嘴里的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九皇叔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别说苏云七了,就是底下的薛怀玉,也被九皇叔问得愣住了,怔了好一会,才开口:“萧王妃拍卖嫁妆,我……我也想为战死、伤残的将士,尽一份心。”
许是被吓到了,薛怀玉刚开口还有一点气弱,说到后面才恢复如常。
“本王的王妃,超品王妃,天子赐婚,长公主备嫁。所有嫁妆皆出自宗室,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