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月越发摸不着头脑。
猜测谢吟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耶律桀说,这才把她支开。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叫。
也罢,反正两人就在隔壁,要是真起了什么冲突,她一定能听到。
此处没有外人在场,姜琼月也就不必在意形象了。
她先是抓起茶壶对嘴就吹,谁知下一刻的反应就跟耶律桀一样,将嘴里没有下咽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噗咳咳咳咳”
姜琼月一边抹嘴一边对何景初道。
“刚刚耶律桀喝的就是这个?也太难喝了,去把伙计给我叫进来。”
她抬头见何景初欲言又止的模样,眯了眯眼睛。
“这该不会是谢吟的主意吧?”
何景初礼貌不失风度地笑笑。
“那我就不打扰姑娘换衣服了,有事喊我,就在隔壁。”
说完一溜烟逃走了。
姜琼月端起伙计后来送进来的水碗,一饮而尽,缓解了干渴。
然后来到屏风后面换下脏衣。
中途听见雅间的门被推开,有脚步来在了屏风跟前。
姜琼月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谁,揶揄道。
“怎么,这次不偷看了?”
果然就听谢吟一声低笑。
“你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便是看见,又怎能算得上‘偷’。”
说着,就见姜琼月已经穿戴整齐,从屏风后面出来。
谢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还是央朝的衣裙更衬你。”
姜琼月挑挑眉。
“你是不是还想说,更称我的还有央朝的人?”
谢吟摆出个“那还用说”的表情。
“你说是就是。”
姜琼月撇撇嘴坐下,也不跟他客气,端起饭碗就吃。
一边吃还一边问。
“我出来之后,你跟耶律桀都说什么了?”
“不过是把跟日达木基说过的话,又同他说了一遍。”
谢吟给她布菜,不急不忙地说。
“近十年的战乱,让三族百姓积贫积弱,何不坐下来,一起探讨共赢的方案。”
姜琼月没听懂。
“什么方案?”
谢吟言简意赅。
“休战,和谈,通商。”
“那成帝能同意么?”
姜琼月又问。
“只要条件合理,应该都是能谈的。”
谢吟将面前的三个菜摆成互相对峙的方向。
“如今吴黎已灭,西羌人国小力弱,我大央屡遭天灾,北戎虽然善战,但内政繁乱,两位皇子政见不合,早晚要有一番内部之争,这种情况下开战,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都歇歇,以养黎民。”
姜琼月若有所思。
如果能不打仗当然更好,但是转念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此前成帝是因为忌惮北戎,所以迟迟没有对姜家下手,如果和谈成功,北境的忧患一解决,届时他就可以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地对付姜家,我父兄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和谈和平定还是有区别的。”
谢吟拍拍她的手示意放松。
“我们修养的同时,北戎和西羌也在进步,而且我看耶律桀未必对狼主的位置不感兴趣,如果到时候让他做了北戎的首领,你说当今陛下又怎么能不防范于未然?”
姜琼月有点开窍了。
“你是说成帝不仅不会再对付我父兄,还有可能防止北戎做大,故而转换对武将的态度?”
谢吟将一整个鸡腿放进姜琼月的餐碟中。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姜琼月感觉心境豁然开朗,连食欲都增加了几分,三下两下就把那只鸡腿炫干净了。
“这要是谈成,谢参将又是大功一件。”
她说着斟上一杯酒水,学着官场恭维的样子,递到谢吟跟前。
“那小女子就借薄酒一杯,替我姜家上下还有三国的百姓,谢过参将了。”
谢吟没有去接酒杯,反而伸手将人搂紧怀里。
“好了闲话说完了,我们接下来说点正事。”
姜琼月汗颜。
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正事啊喂。
紧接着就听谢吟又道。
“你跟那个狼帅之间发生过什么?”
姜琼月不解,但还是如实说了一番两人遇见的经过。
当然省略了他差一点强上了自己的片段。
“是吗?”
谢吟听完却眯了眯眼睛。
“他看你可不像是单纯地绑匪看人质的眼神,反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