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姜琼月全身心投入到了国公府的整顿工作中。
何景初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已变得非常能干,无论是府内的内院还是外院,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他还精心挑选了几个既懂规矩又知进退的丫鬟和婆子,安排她们进入望舒阁,专门侍候姜琼月。
至于府上的其他职位,从护院到马夫,从花匠到厨子,再到小厮、门房和府医,每一个职位都被安排得恰到好处,让人无从挑剔。
就是在跟姜琼月回话的时候,还是以自己年纪轻,经验不足为由,婉拒了国公府大管家之职,改推荐方管家介绍过来的先生。
这位先生姓包,之前在方家是管账房的,原本到盛京办事,结果赶上了冬荒回不去,家里的老母亲病冻而死。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之后,包先生便辞去了账房的职务,在盛京方家的铁铺中做些杂活。
方管家对包先生可以说是知根知底,正好国公府此时需要一位能够担当重任的总管,于是便推荐了他来此。
姜琼月思虑片刻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就把何景初留在身边随侍。
在与新任的包总管见过面后,姜琼月迅速处理了一些府中的事务,随后便在何景初的陪同下,前往了文澜苑。
这里以前叫云梦轩,是长姐姜舒云住的地方,同姜琼月的小院子一墙之隔。
此时屋中睡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八九岁男孩,正是之前被送到乡下去养病的谢玉宸。
姜琼月轻手轻脚的来到近前,见他的脸色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往日的红润,却已经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透出淡淡的生机。
虽然此刻眼睛紧闭着,但能从其每一次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中,看出他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活力。
她刚小心翼翼地为其掖上被角,就听见一道极轻的脚步声走近。
姜琼月抬眼望去,竟然是许久没见的桃姨娘。
“出冬?”
她惊讶出声:“景初连你都找来了。”
“夫人”
桃出冬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进来就跪在姜琼月的面前。
何景初解释道:“之前在庄子上,就是这位桃出冬负责照看小公子。”
姜琼月点点头,她将出冬扶起来肯定道。
“宸哥儿被照顾的很好,我要谢谢你才是。”
桃出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要不是夫人,就没有今日的出冬,再说上天剥夺了我当娘的资格,是小公子让我感受到了养育孩子是什么感觉,我要感谢夫人给我这个机会照顾小公子,完整一个女人的夙愿。”
姜琼月欣慰。
“宸哥儿还小,又正是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你愿意留下吗?”
她问。
桃出冬哪里会不愿意,正要回答就听姜琼月又道。
“只是别再叫夫人了,我听着别扭。”
桃出冬忍俊不禁:“遵命,七姑娘。”
忙完了府里的事,姜琼月就跟姜烨商量,趁着这几日他在京中,国公府也该摆宴款待下亲朋同僚。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
姜家这几年把心思全放在战场,疏忽了与族亲之间的联络。
再者姜家和上次姜怀礼出事时,朝中亦有不少官员帮说,姜琼月想借这个机会,感谢下他们的仗义执言。
宴客当天,姜琼月都忙的脚不沾地时,朝华接到门房来报。
“什么,你说永平侯府的谢侯爷来了?国公府没发他请帖吧。”
门房一脸为难道:“小的也是这么回的,没有请帖不可入内,但是他不听,硬是赖在府门口说什么都要见咱们家姑娘,你说这”
朝华深知姜琼月的脾气,现在提到谢时越都会厌烦,是肯定不会见他的。
于是叹口气对门房说道:“走,我去看看。”
谢时越此时站在大门外,看着热闹如往昔的国公府,回忆起当年上门求亲时的情景。
饶是他见识过姜舒云的美貌,等见姜琼月时,还是被那绝艳的容颜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明明她头上身上并没有任何钗环饰品,仅仅一袭红衣,配上那不施粉黛的娇颜,足矣让人感到其热烈似火,华贵而不失明艳的美。
一想到这个女子将成为自己的妻子,在回程的路上,谢时越依然狂喜不止,觉得十分有面子。
但后来姜琼月性子执拗不懂礼数,不讨母亲的喜欢。
那本绝代倾城的容颜,也在廖碧儿的挑拨下,沦落成为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长相。
女人还是应该顺从娇柔一点的好。
但自从她离开侯府,他的心却如同被她的影子所缠绕,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甚至在看向任何事物时,眼中都映出了她的模样。
得知国公府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