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将近。
到侯府拜访谢吟的人逐渐多起来。
原本按照魏氏母子的做派,就算有人想要借机攀关系,也会被二人扣下来。
不知为什么这次竟然没多加干预。
这日魏氏脚步匆匆地来到寿康堂,还没进门就看到同样赶来的谢时越。
她面露紧张。
“全儿,你说会不会是老祖宗知道了什么。”
谢时越一脸不在意。
“母亲,别说咱们只是计划还没付诸实施,就是到时让老祖宗抓到了人,她能怎么样?谢吟本就是个短命鬼,就算让他享受了一时风光,难保哪天就一命呜呼了,祖母她老人家是聪明人,知道光兴侯府还得看儿子的,您就放心吧。”
魏氏觉得自从上次的事后,这个儿子经过老祖宗的点拨似乎是开窍了很多。
想了想认为所言有理,把心放回了肚子,两人一起走进寿康堂。
进门见老祖宗正在默诵经文,等候了片刻才睁开双眼。
“来了。”
她将佛珠放在桌面上对两人道。
“坐吧。”
待两人刚落座,老祖宗的目光中埋着几分责怪,看向魏氏和谢时越。
“吟儿和王氏病了,好像是疫症,你们可曾知晓?”
什么?
两人都是一惊。
尤其是谢时越,他是安排了人,将染有疫病的丝绢布匹当做礼物送给谢吟,想要害他染病。
但就像他刚刚在门外同魏氏说的那样,只是计划还没有实施,这谢吟怎么就提前病了呢?
“儿媳不知。”
魏氏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儿子,又问道。
“真的是疫症么?会不会是大夫诊治错了?”
老祖宗摇摇头。
“就是昨夜起得热,今日大夫刚到,满身已经都是红疹,应该不会有错。”
谢时越想到前天他还经过韶光园,连忙急道。
“那还怎么了得,要是感染了我”
他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在两位长辈责怪的目光中改口道。
“或者是祖母和母亲,就糟糕了,来人!”
谢时越马上对下人吩咐道。
“赶快把韶光园的院门封上,不许府上任何人出入,再将侯府内外彻底打扫一遍,点起艾香驱疫,快!”
老祖宗见安排的还算合理,也就随他去了。
等到消息传到拢香阁时,姜琼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谢吟和王氏姨娘染疫?你没听错吧?”
不应该啊,前世两人一直好好的,直到疫症逐渐褪去也没有染病的事发生,今生怎么平添这样的祸事?
朝华也一脸急切。
“是真的夫人,侯爷已经命令人把韶光园封起来了,府里都在传可能是前来拜访的人中有人染病,传给了王姨娘和二爷。”
姜琼月思忖。
应该不会。
这疫症虽然席卷整个中原地区,但大多都是城郊蜂拥受灾的难民,亦或者走穴的商贩。
真正京中染病的人很少,更别说上城的贵人。
搞不好是有人做的手脚。
“二爷和王姨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如果园子封了,那吃喝怎么解决?”
姜琼月又问。
朝华说道:“明着是安排了人按时送去,但是现在全府上下的人没有人敢靠近韶光园,生怕被传染,所以从大夫走了之后,没人知道二爷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
果然是这样。
但是姜琼月疑惑,这次的疫症如此凶险,如果是魏氏母子暗中陷害,他们竟然不主动将人送出府去?
还是这二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不看着谢吟母子死在面前不甘心。
不管是哪种情况,此时最重要的是探清楚两人病得如何。
“东西拿回来了么?”
姜琼月问朝华。
朝华连连点头,从袖子中翻出一块形状奇怪的木头递给姜琼月。
“玉嫣小姐,哦应该叫少夫人才对,少夫人知道此事之后就安排下去了,但是府中走西域的商队刚走,留下的香料和特产多数都已经兑卖了出去,就剩下这一点了。”
“不够。”
姜琼月一看这么点怎么够燃,更别说治谢吟母子的病了。
她来到桌案前快笔疾书,不一会儿就写好两封信笺交给朝华。
“一封给玉嫣,让她把兑出去的香料和药材再买回来,必要时可用高价,另一封你送去贵安乡下,找一户姓陆的香料商人,是对夫妻两,让他们想办法一定要交给照萤。”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找不到,以前尚书温家的祖坟知道吧,找人去掘了。”
朝华闻言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