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让朝华差点大叫起来,幸好月临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但是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有些不可置信地小声问姜琼月道。
“不是自尽?那老夫人和廖姨娘为什么会那么说,难道”
这个猜测过于大胆,让月临都不敢继续说下去,最后只憋出来一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茗雪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姜琼月扫了一眼四周高耸的围墙冷哼。
“自古豪门高宅的后院冤死过多少命妇?谢茗雪这次犯得是死忌,活着不管是在唐家还是侯府,都是难以抹去的污点,只有死了,做过的错事人们会从心理上原谅,并且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忘。”
两个丫鬟听完只觉得后背更凉了,这后宅是关人的牢笼更是吃人的猛虎,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
“不过”
姜琼月心中还有疑问,想了想对朝华道。
“你有空去门房打听一下近两日有没有车轿出门,停在附近接人的也算。还有,让大力留意乡下庄子上的动静。”
她怀疑死的那个不是真正的谢茗雪。
就算魏氏真的心狠手辣,勒死也就算了,何必再用火烧呢。
那具尸体的口鼻处都有烟灰,有可能只是当时勒晕昏过去了,起火后才被烧死。
要真的是谢茗雪,这种死法也太惨烈了一点。
一夜无眠。
朝华清早起来就出门去了。
谢时越在她走后来院子里闹了一阵。
无非还是那套说辞。
认为是姜琼月害死了谢茗雪,发泄心中不满的同时催她尽快去落实走动送礼的事。
姜琼月已经见怪不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将人打发走之后,就坐在窗边,盘算着会考补考将近,不知道谢吟准备得怎么样了。
朝华的动作很快,不到傍晚就打听到了有用的线索。
“夫人!”
她急急忙忙跑进门:“找到了,昨天果然有麻布板车从侯府接了人,去城南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脚,您猜住进去的人是谁!”
由于昨天看的那尸首的原因,姜琼月今天一天都胃口不佳,晚上叫月临做了点清粥小菜。
她看了一眼朝华那好像见了鬼的表情,放下筷子。
“是谢茗雪?”
只见朝华的眼睛挣得更大。
“真神了,就是大姑奶奶,活的!”
姜琼月白了她一眼。
死的就不叫住了,叫埋。
月临也不得不佩服姜琼月,同时感叹家里那位老夫人佛口蛇心。
“夫人,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唐家。”
姜琼月想了想说:“不用了。”
“为什么?”
朝华不理解。
夫人要保密,那还叫自己查个什么劲儿呢?
月临也皱眉:“如果知道大姑奶奶还活着,侯爷就不会那般误会夫人了。”
姜琼月笑笑。
“他误会的多了,我又何必在乎多这一桩?”
谢时越根本就是不是为了替谢茗雪讨回公道,而是利用她的死让自己愧疚,多拿出钱财来供他们取用罢了。
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他也会找其他借口撬开自己的腰包。
朝华心里憋气。
“真是可恨,明明是她自己害人,到头来却要夫人背锅。”
“我可不随便帮别人被黑锅”
姜琼月挑了挑眉:“你继续告诉大力盯紧那院,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唐家人陆陆续续搬离,喧闹了一阵的侯府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会考补考就在眼前,姜琼月始终觉得心里不安稳,与秋姨娘一起约了谢玉嫣去普华寺上香。
她不求谢吟此番出人头地,只希望他平安顺遂,不要卷进侯府的事非。
三人同乘一辆马车。
姜琼月听着谢玉嫣汇报铺面和饭庄的情况,不住地赞赏点头。
秋姨娘羡慕谢玉嫣如此出众的同时,也佩服姜琼月的眼力和用人的能力。
她以前在侯府伺候,见到的大小姐从来都是怯懦温吞的,何时这样明媚自信地与众人谈天说地。
现在的谢玉嫣,不但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更有一府主母的气派。
果然自己选择跟着姜琼月是对的。
今日阳光正好,落在朱红的山门。
下了马车来在山门前,姜琼月不想竟然碰上李玉陪同谢玉娇刚从里面中出来。
打了个照面的同时,几人都是一愣。
片刻之后谢玉娇在李玉的温声提醒下来到众人跟前。
“玉娇见过母亲。”
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