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坐诊的是个微胖的郎中,上来被人撅了一顿有些不乐意。
病人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朝华,又看了看坐堂的郎中,起身快步离开。
“这位客官,您还没给看诊钱呢!”
胖郎中伸手去叫,可是那人早就已经逃也似的消失在门外的人潮里。
到手的买卖跑了,胖郎中不平衡到了极点。
于是将心里的怒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在了朝华的身上。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进门就找茬,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明白赔偿店里的损失,我我我”
胖郎中把嘴一撇,脸上的横肉一抖:“我就拉你去见官!”
“好啊。”
姜琼月从外面迈步进来。
“本夫人受了你这等黑店的欺害,也正想找个能说理的地方,那咱们就衙门里见吧。”
账房先生一听姜琼月要报官,立刻赔上笑脸,拉着胖郎中一起给她赔不是。
“夫人留步,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您看看,都是误会,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姜琼月顺势停住脚步:“那先让这位郎中给我的婢女道个歉。”
胖郎中心说凭什么?
你搅和了我的生意,我们还得给你道歉。
谁知还没说话,账房先生就拉着他点头哈腰。
“李郎中他脾气直,性子躁,小的替他给夫人和这位姑娘道歉,您多担待。”
朝华还没骂过瘾,但姜琼月的眼神叫她适可而止,也就顺势转了话头。
“这还差不多。”
账房现将胖郎中打发去后院看药,把姜琼月几人请到桌前。
“铺子里的老郎中这两日身子不好歇了,那李郎中乡野来的,临时坐堂不懂规矩,冲撞了夫人和女使,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置气。”
说罢又叫伙计给端上了一杯热茶又道。
“方才进门时这位女使说夫人在我们店里抓错了药,不知道能否跟小的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姜琼月闻了一下那茶,就不满意地放在了桌上,用帕子捂着鼻子一脸不悦。
“叫你们东家出来说话。”
账房先生犹豫道:“我们东家有事出门了。”
“掌柜呢?”
姜琼月又问。
“掌柜眼下也不在。”
一听这个,姜琼月作势要走。
“既然管事的都不在,那我们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还是到时候直接让衙门来请人吧。”
账房先生又是一顿操作。
“夫人容禀,小的虽然只是一介账房,但铺子里的大事小情也能说的上话,您”
“啪!”
姜琼月没等他说完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
将之前的茶碗也一起扫落在地,茶叶茶水溅的满处都是。
“好一个黑心欺客的黑店,真当本夫人好糊弄的不成!?”
账房吓个半死,看外面已经开始有驻足的行人观瞧,连忙叫人关上店门。
“小的不敢,小的欺瞒谁也不能欺瞒夫人啊!您对小店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小的一定给您解决!”
“当真能解决?”
姜琼月似信非信。
“一定一定。”账房先生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那好。”
姜琼月一个眼神递过去,月临将一张药方连同药渣一起拿了出来。
“这是根据郎中开的药方,来这里抓的药,本来是给夫人养气补身的,谁知被你这黑店用干萝卜代替人参入药,差点害了我们夫人!你说该怎么办吧!”
月临说完,就将药方和药渣通通扔到地上。
账房只能俯下身子去看。
他看了看方子,又看了看那团已经发霉了药渣。
“这”
“怎么?不好解决?”
姜琼月冷言问道。
“不是不是,小的”账房连忙摆手,进而思索着办法:“小的只是账房不懂药材,您等我将这药渣拿去后院查对,夫人稍等片刻”
他刚说完,就被朝华踩住装药渣的麻布。
“只能带一点,万一你全拿走销毁证据了怎么办?”
账房心说你这算哪门子的证据。
但是东家临出城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低调行事,这要是真闹到官面上,回来对谁都不好交代。
于是舔着脸就从朝华的脚边取了一小块接团的药渣,拿在手里往后堂小跑着去。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账房抱着一个小包回来了。
他一掀门帘就是一张笑脸迎上来。
“夫人久等了,经过比对,证明您这堆药材确实是从我们店里出去的,至于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