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姜舒云的惨死,在场的几个大男人眼里都有了些许泪意。
“小七你”
“大哥”
姜琼月继续道:“大哥放心,姜小七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主儿,而且从小爹就夸我有鬼主意,若是真是个男儿定要带我上阵杀敌,可谁说这后宅就不是战场?看我照样披荆斩棘,杀他个片甲不留!”
姜怀忠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姜琼月。
看她一杆银枪在手,虽不说有父亲那般万夫不当之勇,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四来信说他家小七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堂正,坚定,像他姜家的一杆旗帜。
“好了,从小就拗不过你,侯府到底是你的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记得一点”
姜怀忠定定地望向姜琼月道:“你是姜家的女儿,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姜琼月脸上漾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嗯!记住了!”
当爹的不在,姜怀忠和姜怀孝吃了顿便饭之后,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赶赴京郊大营公干了。
剩下姜琼月和姜老六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姜琼月实在待不下去了,一拍桌子。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六哥我们出去逛逛吧!”
来的时候她就见京城多了好多没见过的玩意儿,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如逛个够再回侯府。
“逛?”
姜老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你这个样子?不成不成。”
姜琼月疑惑:“我这样子怎么不成?”
“你见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闲逛,这要是叫别人看见,不光侯府你们家老太太不乐意,我都得被大哥臭骂一顿,不成不成。”
姜老六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姜琼月站起身来绕着他转了两圈,又跟朝华和月临交换了下眼神才道。
“这简单,你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还跟以前一样扮成男人上街总没问题了吧?”
“这”
姜老六皱着眉思考。
这事小时候他们两倒是经常干。
姜怀义小时候身形瘦弱,又跟姜琼月年岁最近,所以每次溜出门玩,姜琼月都穿他的衣服。
可那是当年啊,如今怎么说他也长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她一个女子穿自己的衣服那像什么话。
“哎呀我的好哥哥,就别想了!”
姜琼月却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机会,推着人往房间里走。
“就这么定了,走,快走!再耽误就玩不了多久了!”
挑了一件月白云纹的衣服,让月临简单改了尺寸,姜琼月换上后又将长发用发冠竖起,就拉着自家六哥出门了。
盛京西北都是官家府衙,东城多集市酒楼。
两人直奔城东最繁华的长安街,老远就看到青石铺地,道路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商铺、酒肆、茶楼、客栈。
临街还有大大小小的铺面和摊位,售卖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
姜怀义经常在盛京中走动,很多客商掌柜都认识他。
偶尔打了照面都或点头,或拱手行礼。
更有甚者见到他过来又送吃又送酒,看得姜琼月是一愣一愣的。
推拒今天的第三份“礼”,姜琼月用胳膊肘碰碰姜怀义:“怎么回事,你借他们钱了?”
姜怀义斜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还不是跟你吹,你满盛京城问问,提起我姜怀义的大名,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有一个不竖大拇哥的,这叫名望!”
姜琼月若有所思:“可名望是赚出来的,你是诚实守信了,还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人家这么敬重你?”
“那是因为我”
姜怀义还没说完,又有一个小商贩递上来一筐鸡蛋。
“六公子,多谢您和四公子上次帮我抓住那个偷钱的小贼,那里面是我卖货给小女治病的钱,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个鸡蛋是小老儿自己家鸡下的,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另外告知四公子,有时间到寒舍吃顿便饭,谢谢了,谢谢!”
小贩说完就拉着小车走了。
“咳咳”
姜怀义尴尬地将鸡蛋放回他身后的车上。
回身就看姜琼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哦~我还说你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善举,原来是四哥的功劳。”
姜怀义挺了挺胸膛。
“他当差的抓贼天经地义,那我也是帮了忙的啊!”
“什么忙?”
姜琼月凑近。
姜怀义在她审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帮帮忙留下看货”
朝华和月临相视一笑,再看姜琼月也是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