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低眉沉思,犹豫着如何开口才能让司珈洛留下深刻的印象。
司珈洛定睛看向沐瑶问道:“不知这位贵女怎么称呼?是国师什么人?”言罢,双眸再次扫向那两名姑姑腰间的府牌。
周蓉见状,眉头微锁,先声提醒道:“司贵女,这位贵女是我们国师府的贵客。”咸水无人不知司珈洛钟情于谢辞,为了他至今仍未出阁,身边只有两名夫侍。
“我姓沐。”沐瑶大方回道。
司珈洛闻言,眸底划过一丝锐色,似笑非笑道:“客人?国师向来洁身自好,如竹如兰,相信沐贵女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入了国师府做客。”
酸溜!爱而不得!
沐瑶听着她的茶言茶语,眉梢微挑,从容道:“比不得司贵女波涛汹涌傲视群芳。”
司珈洛一愣,杏眸瞪大一圈,波涛更显汹涌。
沐瑶咽下一口金津,盯着眼前那极具冲击力的大片凝脂染上了一层粉色,两颊也跟着泛起了绯色。
贺兰听着司珈洛对着她家贵女略带羞辱和挑衅的言辞,眉宇之间渐渐凝结,维护道:“我家公子确实如竹如兰,与沐贵女一身冰清玉洁,清幽淡雅的气质衬得很。什么入得了府入不了府的,我们国师府哪来的这么多规矩,还不是国师一句话的事儿。”
司珈洛见这两名姑姑当众轮番甩她脸,面纱下的梨颊涨得通红,娇躯也不自觉地轻轻颤着。心疼得她身后的两位儿郎纷纷上前将她半揽在怀,好似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大伙都知道司珈洛隔三差五地给国师府递拜帖送礼物,皆被一一退回,至今仍未入得了府门半步。今日她来“归草堂”寻这老参,八成也是为了谢辞一掷千金。
周围的指点声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他们小声嘀咕着是非,仔细听听,大多是向着司珈洛一边的。
司珈洛半敛着几欲垂泪的眸子,哽咽道:“我见沐贵女身姿绰约,料想定是位倾国倾城的芙面美人。两位姑姑都说了你与国师极为般配,沐贵女又何必妄自菲薄,揶揄予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咸水城这么多贵女都没能得见国师,有些惊讶沐贵女的好运罢了。想请教贵女是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还望你莫要多心。”
沐瑶反复摩挲着广袖下的玉指,幂篱下的美眸隐隐染上了一层薄怒。
世事无常,无意较真,奈何对方太茶。她猝不及防地扬声说道:“我住那儿,和谢公子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我和他早见,午见,晚见,时时想见就见。原来司贵女从来不曾得见,这么看来,自己的运气是挺好的。至于方法,是谢公子特意邀我入府暂住的,这点上司贵女多虑了。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司贵女总有一日终能见着谢公子,还望不要妄自菲薄,气馁灰心。”
“你住那里?你和谢辞是什么关系?我不曾记得咸水有姓沐的高门,请问你的本家是?”司珈洛脸色骤变,半靠夫侍的娇躯早已挺立起来,就连说话的语调也不再是先前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而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质问口气。
司珈洛没想到沐瑶承认得这么露骨,心头一阵血气翻涌,装都懒得装了。
“你是否管得太宽了些?”沐瑶见司珈洛不演了,也不再陪着假客气。
相信以谢辞的威望,就算她今日将这朵茶花折了也能摆平。更何况她爹是大允一品太傅,婆家是一等皇亲国戚。就算在北冥真惹了事儿,绝不带怕的。
司珈洛面色铁青,全身仿佛着了火般异常煎熬。谢辞是她的逆鳞,她若是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偏偏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动手。
半晌,沉声一笑道:“这么说来,你与国师相当熟稔了?看来明晚的百花宴你也会去了?”
周蓉闻言微讶,脱口而出:“司贵女明日赴会百花宴?”
百花宴是宫宴。司珈洛虽然背靠北冥望族司家,但并无品级在身,按理是没有资格赴宴的。而且明晚的宴席是皇上为南疆新皇设的接风宴,这个时候召司珈洛入宫是何意?”
见周蓉甚是吃惊的模样,司珈洛展眉舒眼不少,睨了她一眼得意道:“是啊。听说明日咸水高门望族的贵女都会参加,看来这位姑姑的消息有些闭塞啊。”
旋而转向沐瑶再次说道:“沐贵女,你也会去的是吧?不过相信就算你没拿到请帖,以你的能力也定能到场。”只要她去,自然就能晓得身份了。
周蓉和贺兰这回不敢多言,这是宫宴,所有的邀帖经由专有部门负责分发,不可妄言。
沐瑶不曾听闻百花宴,但这又如何?平静回道:“你与其这么关心我明日赴不赴宴,不如趁眼下天色还早,多买些装备,毕竟明日你能如愿见着谢公子了。”
“你。。。!”司珈洛刚想发作,萧迟已将药材捧到她们面前。
沐瑶瞥了眼那只五百年的老参,目光一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见萧迟开价五十万两,嘴角猛抽三下。
司珈洛好似也被这个价格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