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祁是谁?”
“他是珍宝阁的东家。”
“他很厉害吗?”沐瑶就像个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许倾城很有耐心地回道:“很厉害。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传闻他与嗜血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般都不愿招惹他,若是惹上嗜血阁,将会是个大麻烦。”
“嗜血阁是做什么的?”沐瑶疑惑道。
许倾城又吃一惊,莫非沐瑶真是从东台县出来的?怎么连嗜血阁都不曾听闻。这可是云启孩童时期就知晓的恐怖存在。
“云启第一暗杀组织,被他们盯上,上至皇权下至江湖,誓死方休。
司仪这时高喊:“天子阁甲号房:三千八百万两。”
几人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
陈子言坐如针毡,有辱皇命回去是死,继续喊价祖业重创是罪。
魏书深知其中厉害,心一横道:“主子,形势所迫保命要紧。”
陈子言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不想,珍宝阁只收全款,到时候拿不出也没命离开!”
“主子,谢辞是以北冥之力竞拍仙草,而您是以一己之力与之抗衡,这本来就不公平。”
“这还用得着你说!我心里没数吗!说来说去尽说废话。”陈子言心塞得不行。是他自己吃饱了撑得去找皇帝谈条件。陈家历经百年才稳坐南戉第一富商宝座,但由于祖父犯了事儿导致整个家族三代不能从仕是陈氏子孙几辈子的痛。没有了入仕的希望,他们陈氏只能低头求娶乡里小门小户的贵女。他为了家族涅槃重生与商元初主动谈了条件,怎想还是低估了谢辞。北冥新皇在位三年,嗜血镇压乱党又大兴军力,国库空虚。三千八百万两,对北冥来说肯定伤筋动骨。
“主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赌一把。”魏书咬牙道。他是家生子,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坐上了陈府大总管的位置,若是陈府倒了,他也没有其他出路。
“怎么说?”陈子言紧问道。
“全力以赴,若是谢辞再追,就此作罢。皇上怪罪下来您可以说已经倾己所有以祖业相拼,奈何谢辞以举国之力相击,无疑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陈子言眼睛一亮,笑容满面地肯定道:“依你所言,此次陈府若是安稳度过,还你自由身。”
魏书喜极而泣地给陈子言磕了三个响头拜了又拜。脱离奴籍意味着他和家人不再附属于陈府的本宗,和陈府只是雇佣关系。他的弟弟就有资格考取功名了。
陈子言当机立断举牌叫价:“四千万两。”
谢辞剑眉微蹙,轻轻压下绝美的嘴角。
“四千两百万两。”
陈子言如今淡定不少,紧追不舍:“四千八百万两。”
众人皆惊,珍宝阁里此时反而格外寂静,大家屏住呼吸盯着竞价。
许倾城有些不解: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一般认知了,他大哥与陈子言在生意上有所往来,与其有过几面之缘,今日行事不太像他的风格。
沐瑶已经彻底沉浸在吃瓜大戏中了,她手指紧张地蜷缩着,望着谢辞方向,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五千万两。”谢辞继续追。
“七千万两。”陈子言继续喊价,实际已经肝胆俱颤。
谢辞缓缓起身,踱到窗口,打开雕棂面向聚贤阁破釜沉舟道:“七千五百万两。陈子言,若你仍继续追价,谢某便不再夺人所好,让与你便是。”
“看啊,是谢公子,谢公子出来了。”珍宝阁瞬间又翻腾起来。
沐瑶怔怔地望着谢辞。天啊,该怎么形容他呢?
眉如墨画,鬓若刀裁,面若桃瓣,目若秋波,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浅蓝的薄衫勾勒出他的绝世身姿,手腕处松松挽起露出白皙玉瓷般的肌肤。
三千青丝由一根朴实无华的白玉发簪随意挽着,整个人看起来飘逸若仙,宛如寒风中傲立的寒梅。 他和许倾城是同一类型的美男,只是多了几分深沉。他的双眸墨如大海,深不见底,令人沉醉。
沐瑶脑中只想到一句:积石如玉,列翠如松,艳郎独绝,世无其二。
许倾城见沐瑶目不转睛地看着谢辞,不知怎么地心中有些吃味:“谢辞被誉为云启第一公子,他不仅才情过人,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那倾慕他的女郎是不是很多?”
许倾城呼吸一窒,沉声道:“数不胜数。”
沐瑶见许倾城面色不佳忙道:“许大哥的才情和相貌也是顶好的,在我心里一点也不比谢辞差。”
许倾城脸色这才好转了许多。
而陈子言这边踌躇了片刻,便不再喊价。
最终这株“不死还魂草”由谢辞摘得。他身旁的赵羽将军面色涨得通红,心痛如绞。他知悉今日会有一番龙争虎斗,但如今的价格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对于本不充裕的国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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