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阴沉着脸干什么?”巴蒂克劳奇的话语不怒自威,天然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小巴蒂面无表情,抬眸盯着自己的父亲,哪怕这样并不具备所谓的礼貌。
克劳斯夫人在一旁欲言又止,她不想丈夫太过严厉了,可是这是他教育儿子的方法,她无权干涉,毕竟丈夫是司长,能力上和才干上都远远强于她,他应该是对的。
“儿子,你父亲问你话呢。”克劳斯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嗔怪。
“抱歉父亲,我在想课业上的事情,走神了。”小巴蒂找了个理由,
他站在威严的父亲面前,像一个卑微的下属,等待着审讯。
“课业?如果你在意课业就应该拿到最好的成绩,而不是花时间在胡思乱想上。”巴蒂·克劳奇说,他随手端起了那杯茶,瞥了眼悬浮在杯中的一点浮沫,皱起了眉头,阴翳的眼睛更加深沉。
“你在学校怎么样?你是在拉文克劳吧,那里都是极具智慧的人。”
在听丈夫提起拉文克劳时,克劳奇夫人明显感觉到心里一咯噔,有些慌乱了。眼神不住的往父子二人身上来回扫过,手指不由得扣紧了裙摆。
她几个月前和丈夫提过的,孩子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并不是他所期望的拉文克劳,他当时很忙,虽然有点生气但是公务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估计是忘了。
“挺好的,都挺好的,”克劳奇夫人在中间周旋,“亲爱的,你应该累了吧,用了晚餐先休息吧。儿子学习一天了,也累了,明天再问吧。”
“他累什么?难道他有我这个司长忙碌吗?我不过是问他几句,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了吗?”
巴蒂·克劳奇的语气带了些责怪的意思,他起了疑心了,他很了解自己亲爱的妻子,她会在恰当的时候用她拙劣的话术劝慰自己。
茶杯被重重搁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母子二人地心里同时一颤,感觉很不妙。
小巴蒂张了张嘴,“我……”他不知道怎么说,他怎么能比得过身为司长的父亲呢,司长可是有远大的目光和卓越的能力啊,呵——
“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克劳奇夫人在一旁解释,小心地观察着丈夫的神色变化。
考虑到妻子,巴蒂·克劳奇忍住了脾气,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继续问自己的儿子,“你在拉文克劳有结交什么朋友吗?说说看,作为父亲,我想我可以帮你考察考察这些人合不合适做你的朋友。”
什么意思?不仅仅是学院的选择要被安排,连交朋友也要被挑剔吗?凭什么?!小巴蒂很不理解!可以说他从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他讨厌那套司长作风!仿佛他们是司长和下属,从不是父子。
小巴蒂暗自扭紧了拳头,终于是在母亲不太赞同的目光下开了口,“不,我不在拉文克劳,我在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我的学院!我想您应该知道的。”
他强调了一遍,语气坚定,似乎这是一种反驳的方式。
巴蒂·克劳奇有些惊讶了,转而又被愤怒取代了,一是因为儿子没有按照安排去拉文克劳,二是因为儿子不屑的叛逆语气!这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语气不再平和,而是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一种父亲的严肃。
“亲爱的,你别生气,之前儿子入学的时候我和你提过这件事的呀,你当时不说没什么嘛?”克劳奇夫人又开始劝解,当时他是有些生气的,不过她估计他应该是忘记生气这件事了,她想忽悠过去。
她继续说:“你都忙碌了一天了,你可是司长,未来的部长大人,别为这些事小事操心了……斯莱特林也还好,毕竟我们家也是二十八族之一……”
“哼——”巴蒂·克劳奇冷哼一声,带着斥责对妻子说,“你懂什么?我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的路,可他却不听,不要用你的溺爱害了他,德洛丽丝。”
克劳奇夫人短暂沉默了,她确实懂得不多,在她的丈夫面前她大多选择听从,可是她的儿子……她有时也希望他多些自由。
“我不需要——”小巴蒂说,用和他母亲相似的蓝色眼睛对上父亲的目光,他曾不只一次庆幸自己长得很像母亲而不是父亲,不然真没人能分清他们了……
听了这一句放荡不羁的话语,巴蒂·克劳奇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真正的上位者不会宣泄无用的怒火,他们往往会维持好自己谦虚和善却不失威严的假面。
“瞧瞧,德洛丽丝,我们的儿子长大了,很有自己的想法。”
克劳奇夫人明白了,他是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看向小巴蒂,眼里全是不赞同,小巴蒂不应该反驳自己的父亲。
“巴蒂,我为你取名巴蒂·克劳奇,你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吗?明白我对你的期望吗?我把我的名字给了你,我亲爱的儿子,
我希望你能走到比我更高的位置,我希望你有无上的成就,我希望你的名字能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