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周身的破碎感和疏离感,放缓了语气。
如果说起初她只是心血来潮想找点事做,所以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个斯莱特林躲在废弃教室,那么现在她看见这个受伤的小男孩,可以说是动了恻隐之心,他有些像五岁的西弗勒斯……受伤的西弗勒斯。
或许自己可以尽一下院长的职责,关心一下学院的孩子……
“我……我……”威尔克斯不知道怎么说,扶着石墙的手紧紧扣住缝隙,似乎想借手上的疼痛让自己清醒。
或许说了也没用,就连级长都不会管他,他不是没试过……可是在斯莱特林,除了血统只有实力才能获得话语权,很可惜,这两样他都没有。
伊芙琳娜轻轻叹了口气,察觉出来他不愿意说。
“我带你去医疗翼。”
威尔克斯惊恐的抬头,实在想象不出这是自家院长说的话,他清楚的记得那开学那一天的场景,他被揍得起不来,甚至魔药也被室友拿走了……
“不,不用麻烦您了,我,会尽快回去上课,不会给斯莱特林扣分的。”
威尔克斯慌乱摇头,黑色的头发更加混乱。
伊芙琳娜皱眉,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只是去个医疗翼而已,难道是在怕自己?
(琳娜:自己很令人害怕吗?自己很友善的好不好,不信?你去问问西弗呀┐(??-`)┌)
伊芙琳娜无奈,秀眉微蹙,冰蓝色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目光又落回这个男孩身上,有些脏兮兮的,不太好上手……
无奈,她只能动用魔法。
威尔克斯在她拔出魔杖的瞬间更加慌了,想后退,却没有退路,只能背靠墙壁,有些惊恐的看着她,默默捏紧了藏在巫师袍的魔杖。
他很害怕,但是不敢太明显,怕惹怒了院长,他又害怕被惩罚,他抱着一丝反击的幻想,虽然结果可能很糟糕。
他却见院长只是将魔杖指向了一个破旧烛台,那似乎被变成了什么东西,随即溜走了。
威尔克斯偷偷松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肩膀因此垮了下去。
很快,那个被用了变形术和傀儡术的小人回来了,没错,伊芙琳娜用魔法变出了一个跑腿小人,去她的办公室去了魔药。
她递给他,说:“喝下去。”
威尔克斯伸出双手,接过魔药瓶,这个他见过,在开学的那天晚上,可惜他没喝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很信任的拔掉木塞,仰头喝了下去,一滴不剩,苦涩的味道,有一丝丝草药的甘甜。
神奇的魔药,他喝下去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原本因站立而疼痛的腿,也好了很多,起码他能站直了,不用依靠墙壁。
他的手垂直身侧,掩在宽大的校袍后面,紧紧握着空了的魔药瓶,黑色的眼眸低垂,不知道往哪里看,抬起眼睑又垂了下去,他想离开这里……
“走吧。”
伊芙琳娜的嗓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响起,轻轻落在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颤。
他曾无数次被人欺负后渴求有人能帮帮他,可是真当这天来临,他却不知道怎么面对,或许长期的被欺凌,已经让他自己我放弃了,自卑的觉得自己不配获得帮助;又或许,他在无数次的独自面对冰冷的无助后,放弃了对世界的幻想。
威尔克斯跟在她身后,慢慢走出了这个破旧的教室,她走的很慢,似乎在等他,外面的阳光正好,似乎一直都在。
两人穿行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面,走过大理石厅,壁画长廊,又一路向下,那是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
伊芙琳娜又放缓了脚步,和他并排,室外的光线让她看清楚了这个孩子。
肥大的巫师袍看着很破旧上面还全是尘土披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瘦小,头发有些长了都快遮住了眼睛,而且乱糟糟,脏兮兮的,他低着头,伊芙琳娜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有些蜡黄的皮肤。
这孩子似乎在霍格沃茨过得很不好……
曾经她的西弗也是小小的一只啊,不过一直是白白嫩嫩的,除却那次受伤。
伊芙琳娜都不忍想,如果是她的西弗变成这样她还有多难受?哦,不!为什么要这么想呢?这和西弗完全没关系,这个男孩因为是黑头发,有点像在蜘蛛尾巷时期的西弗而已,哦!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想了,这不可能的。
伊芙琳娜放松了下来,没人有可以欺负他的西弗!哦,今早那个是谁来着?关他禁闭,不,不可能这么简单!起码要让高傲的纯血少爷切半个月的鼻涕虫,再让他到海格那里禁闭。
她不是个什么深明大义的人,斯莱特林的内部矛盾一直存在,她没有精力去改革,毕竟阶级的背后还有他们各自的家族,庞大的体系会带来不少麻烦,倒不是她惧怕这些,只是不想卷进他们争斗漩涡,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要为西弗考虑,她只想保护好西弗勒斯。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