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醉酒的托比亚因为头昏脑胀并没有睡着,因为企图寻找水源,滚下了床,接着就是晕头转向的摸索导致的各种东西散落。
“托比亚,亲爱的!你怎么了……”
艾琳急忙忙到了床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重新扶回床榻。
“艾琳!我的公司……”托比亚躺在床上面色涨红,语言混乱,“拿下这一单,就好了……还能喝!”
“艾琳!”托比亚猛然坐起,一声高昂的叫喊声。
艾琳坐在床边扶着他,回应着他,“托比亚,亲爱的,我在呢。”
托比亚又垂下了头,闭上眼,低语着“过段时间就好了……好了……”
“没事的托比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艾琳轻抚他的背,等他平静了,又扶着他躺下。
酒精在胃里翻滚,托比亚猛然吐了一地。
“天呐,托比亚……”
“滚开!连你……你,也瞧不起我?是吧……我就知道……”
“没有的托比亚,不要这么想……”
“啊——”
醉酒的托比亚又折腾了好久才沉沉睡去,艾琳一直陪着他。
四个月前,托比亚·斯内普的小公司遭遇了经济危机,原本想着向银行借一笔钱,为公司做个缓冲然后做转型,结果没能成功,在两个月前公司宣告破产,还欠下了一笔债,小公司的房产也进入了法拍环节。
托比亚最近很是烦恼,早出晚归地忙碌着,企图找到些法子把公司留住,东山再起。
找朋友借了些钱,但根本不够,他企图用画大饼的方式招揽些顾客先谈下订单,为此参加了不少酒局。到后来,似乎是觉得干什么都没用了,他开始抓狂,开始消沉……从被迫参加酒局到独自借酒消愁,逃避现实。
每次清醒之后,他又很后悔,没过多久又在痛苦中买醉,这几天情况更严重,甚至出现了几天不回家的情况,艾琳只得出去寻找,她很担心丈夫的情况。
到了深夜,艾琳才得了空闲,回想起刚才在信中看到的,她似乎有些愧疚,但也有点庆幸西弗没什么大碍。回到了客厅寻找西弗勒斯的身影。
没在客厅,也没在厨房,卫生间也没有……玩具间没人……艾琳有些慌,特别是经历了今天的诸多事情,艾琳挨间房屋找,然后去了楼上,在西弗勒斯自己的房间找到了他。
艾琳不由得松了口气。
房间灯还亮着,小小的西弗勒斯蜷缩在被窝里,微微颤动,听见艾琳的动静,他开始装睡。
一颤一颤的睫毛出卖了他,艾琳忍不住笑了笑,到床边挨着他躺下,抬手轻抚她儿子的背。
“妈妈的小宝贝,自己睡着了么?不用妈妈讲故事了,好厉害……”
长长的睫毛不受控制地大幅度颤动,艾琳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对不起,西弗,妈妈下次不会这样了……”
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西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妈妈……”西弗抿了抿嘴,无数话语只化作两个字,充满了孩童对母亲的依赖。
“睡吧,西弗,妈妈会陪着你……”艾琳轻拍他的单薄的脊背,轻声哄着他,像他刚出生的时候一样。
西弗睡着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艾琳给他盖好被子悄悄离开了,她又得去照顾托比亚了,尽管他已经沉睡过去,还是很不放心。
她似乎不知疲倦……
她一直是个好妻子……
屋外下起大雪,雪花散落,堆积在屋顶,深冬的好冷挤压着小小的世界。
屋内炉火正旺,一切暖洋洋的,妈妈的陪伴似乎变了些许味道,孩童单纯的心灵似乎开始变得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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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屋外的雪已经停了,留下白色的寂静和寥寥的炊烟。
艾琳一大早就起床了,趁着雪停了,托比亚还没起床,一个人在院子铲雪,她不确定一会儿丈夫还要不要出门,她需要在此之前清理出一天道路。
忙活了近两个小时,勉强清理了一条屋门口到人行道的小路,回到屋里西弗勒斯刚好醒了。
他顶着个乱糟糟的头发和模糊的眼睛,站在楼梯口寻找妈妈的身影,艾琳刚好开门进来,拿着雪铲准备去储物间。
“妈妈……”西弗开心的跑下楼梯,一把抱住艾琳寒冷的外衣。
还好,今天妈妈还在呢……
“西弗,妈妈身上冷……”艾琳小心地推开了他,示意他等一会儿。
艾琳把工具放回储物间,摘下围巾,脱掉了冰冷的外衣,才带着西弗勒斯去洗漱。
洗漱间里,西弗爬上小板凳,洗手池前接过艾琳离开的牙刷开始自己刷牙,艾琳则帮他梳理有些打结的头发。
她看着镜子中的小宝贝,笑着说:“今天给小西弗做牛肉薄饼怎么样?等中午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