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世间之人有求皆苦，大到陛下，下到平民，自己能重活一世已有机缘，想来便不能奢求过甚，苏绾顺着李忱的目光，再度侧头看了看那尊女娲石像。

石像虽不够华美精致，却也端庄不可冒犯，苏绾心底又念，“女娲娘娘，便让信女与家人，这一世可以和和美美吧。至于姻缘，事在人为。”

苏绾相信，她与程濯是命定的姻缘，冲不散的。这么想着给泌玉使了个眼色，泌玉便拂了拂离开去寻程家公子了。

回神再看李忱问，“你求了什么？”

李忱回神看苏绾眼底有些水气，不知道是有什么心愿说与女娲娘娘。他没有参拜，只因心中执念便是神佛也无法解惑，只能等着自己一一亲手解决。

李忱摇摇头，“神佛从未护过属下，李忱不信神佛。”

苏绾看着李忱的目光幽暗，有些看不清楚，里面似是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不过他说的也对，万丈深渊，自渡唯有自己。

暗思这人也是奇怪的，这样的目光怎么看也不似有断袖之癖的，这样刚毅坚定的目光，即便不是个侍卫，也该是能上阵打仗的少年将军。

“姑娘。”耳畔传来泌玉的声音。

苏绾不再继续想，朝着泌玉指引的地方而去。走到庙宇后方，就见到了程濯。

远远的，璞玉给她带上了帷帽，便由她过去。

苏绾有些欣喜，透着帷帽朦胧的遮挡，看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上一次自己冲动表达心意，定是吓着他了。

七八步之遥，苏绾止步拂了拂。

程濯远远作揖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