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不入流的盗寇匪徒等下三滥之流会使外,几乎没人用这东西。
“哪里敢劳驾五爷?肉先放一放,听说五爷抓到个杂碎?”
李焕仙十分客套的接过阮志五递来的牛肉,随后试探性的问道。本来就是为了火烧奉牛村一事来的,结果二人吧啦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愣是谁也不提这茬儿。
“啪!啪!”
阮志五笑着拍了拍手掌,两名侍卫扛着扁担走入金光灿灿的大厅。只见那扁担中担着一金质方盘,方盘之上赫然摆放这一把寒气森森的战弓。
“五爷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这弓矢放的火?”
李焕仙看到这眼熟的战弓,神色变得一紧,单手握住天狼啸月刀的刀柄,试探性的看向阮志五。
能他妈不眼熟吗?那战弓弓身上刻着一行明晃晃的大字——大秦逍遥王赵仙君!
“展老弟说笑了!”
只见阮志五淡然一笑,随后起身走到李焕仙身旁,手抚战弓弓身侃侃而谈道:“此弓,乃秦国沂州神匠打造。全长一丈八,弓身紫衫楠木打造,用的是横切古法,世间少有。若想满弓上力,需挽一百二十斤虎力。此物本是秦国逍遥王征战时的随身战弓,机缘巧合之下落于我手……”
这把弓,的确就是李焕仙的弓。当年他在秦国给赵玉漱搏命之时,用的便是这把六石巨弓。
遥想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李焕仙夜袭赵沈言,单骑搏杀禁卫亲军。一杆长枪荡平徐州,马上发弓,弓满如月,箭去如星,三十丈内敌将无不应声落马。
看着自己的古早兵刃,李焕仙的双眼飘忽不定。阮志五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应该没有。李焕仙现在衰老的好似四十岁的人,两鬓白发都快赶上季老头了,皮肤也不再白皙稚嫩,变得粗糙干瘪。
年轻时的五官样貌由于命源外泄,已经瘦脱了相。别说旁人了,就算把他女人找来,一眼两眼的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哪怕是孙朝阳这等血脉相连的表兄弟,都是看了许久才敢认李焕仙。
“五爷什么意思?拿这战弓吓唬我?”
李焕仙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干脆挑明了发问。阮志五呵呵一笑,大手拍了拍这战弓后说道:“听闻展老弟弓马娴熟,武功盖世。此等战弓留于我手,实是暴殄天物。今日与展兄弟一见如故,便将此物赠予展兄。”
靠!原来又是送礼受贿那套把戏!
李焕仙长舒一口气,摆手拒绝道:“这上面刻着正主的字,我展望春可没胆子欺世盗名。说正事吧,五爷所说的凶手,在哪呀?”
李焕仙对兵刃这等死物,一向没什么感情。朱雀屠南剑那等神器说送人就送人,怎么可能会被一把曾经的战弓收买。
其实阮志五说是送战弓,倒也不是。他送的,是托着战弓的金盘。那可是一整块金子打造的方盘,兑换成白银少说也得万两。
原本以为能搞定李焕仙,结果没想到这厮完全没兴趣。阮志五无奈之下,只能随意的一摆手。几名护卫便像牵狗一般,将一跪地爬行的男子领入大厅。
来人,正是阮志五倒霉的三义子,胡海。
“始作俑者就是他!展捕头大可带走,要杀要剐,按律执行!”
阮志五眼带极致的怒气,恨不得当场把胡海剐掉。李焕仙看了看跪地瑟瑟发抖的胡海,果断的摇头拒绝道:“这条狗,不得主人的令,应不敢乱咬人吧?”
“怎么?展兄弟觉得是我阮某人下的令?”
这话阮志五就多余问,因为李焕仙又不是傻子,这事情早就很明朗了。你阮志五要买奉牛村的地种毒花,人家村民不卖。你的人都在村口架起火堆了,虽然当时没放火,可谁晓得你村头不放,村尾会不放?
如今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来顶包,谁他妈能信?
李焕仙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随手摸了摸那金盘上的战弓后说道:“五爷您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这大半夜的把我们弟兄折腾来看这热闹有意思吗?奉牛村失火案,我们已经上报了刑部,一定会彻查。这事,已经闹大了。”
“啪!”
说罢,原本还困意朦胧的李焕仙猛地一变脸,一掌拍在金盘之上。战弓顺势腾空掀飞,旋转一周后落于李焕仙手中。
“咔!”
只见李焕仙气势突变,脚步微开,弓满如月,抡动如飞。空弦拉弓之下,六石巨弓应声折断!
“呵呵!”
随着一声不屑轻笑,李焕仙将折断后的战弓残骸往地下一丢,头也不回的说道:“五爷怕不是被骗了?那赵仙君的弓,怎这般不吃力?”
“义父!这位展捕头,看起来可不好应付啊!”
望着李焕仙带人离去后,杜彪第一时间跑到阮志五身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唰!”
阮志五只是冷漠的注视着李焕仙离去的背影,随着李焕仙渐行渐远,阮志五那平和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