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最怕什么?最怕正副手不合!一旦正级与副级吵起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这俩人是死对头。要么,是这俩人在唱双簧。
李焕仙一身蓝色官服,与高头大马的陈元君相并而行。陈元君带来的二百多人,形成四方阵,前后左右将李焕仙与陈元君包围在内。
至于楚帝给李焕仙带的一百仪仗队,就被陈元君的人马死死顶在前面探路。
“陈兄,我们出使南疆小国,应该低调行事才对。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国的王爷去南疆旅行呢!”
李焕仙看着身后不少于二十辆马车,货物与补给品装得满满澄澄的,不由得摇头苦笑。此去南疆,路途遥远,来回往返极其耗费时间。如今陈元君又带了这么多人与货物,鬼知道李焕仙什么时候能解决完一切?
陈元君出了洛阳城,心下大好。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道:“出来玩嘛,自然要开心如意,而且什么东西都得齐全。你别看我带的东西多,但样样都用得上!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要什么有什么。这一路,虽然路途遥远,但你也不用怕无聊了!”
也不知道这陈元君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说动了楚帝,让自己成了出使南疆的副使。不过估计楚帝也不在乎这小子的家世背景,估计多死他一个也无妨,便让他踏上了与李焕仙一起的黄泉路。
其实李焕仙这次没打算拖累任何人,楚帝想让他死,但他也憋着劲给楚帝开个大眼。可如今却多了一个陈元君出来添乱,不由得让李焕仙有些头疼。
没有理会这玩性大发的陈元君,李焕仙闭口不言,默默赶路。使团浩浩荡荡的行了几十里,总算在日落之时赶到岔路口。是一条汇总的岔路,风波亭。
以风波亭为分叉点,左侧走官路,路势平坦,沿途还有小镇驿站,可以很好的给使团补充补给与休息,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九曲十八弯,有些绕远。
右侧走山林小路,道路崎岖,树林绵密,视线也不够开阔。但都是直路,可以很快进入业州。只要扛住了山林中的蚊虫叮咬,使团便能在深夜前,进入业州了。
李焕仙等人停在风波亭口,蔡文杰拿出地图仔细观测一番后,对李焕仙与陈元君禀报道:“二位大人,风波亭已至,不知接下来要走哪一边?”
李焕仙仔细看了看风波亭四周,静悄悄的,毫无人烟。之前李焕天说了,许敬仁为首的紫衣卫正在这附近等待自己。可自己如今已经到了,为何还没见那该死的护卫?
陈元君不知道李焕仙在担忧着什么,手持纸扇闪着凉风开口道:“走哪里都无所谓,我们补给充足,气势如虹。左边虽然绕远,但出来玩嘛,逛逛小镇留宿一晚也好。右边虽然道路崎岖,可咱们的人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一点蛇虫鼠蚁完全不成问题。”
看到李焕仙闭口不言,陈元君也拿不出什么主意,蔡文杰便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依大人所言,咱们走……”
“左边!”
“右边!”
李焕仙与陈元君同时开口,陈要走左,李要走右。这刚出洛阳几十里,两位正副级干部便马上意见不同了。
只见李焕仙冷漠的看了看陈元君说道:“我们身负家国大任,自然要雷厉风行,绕远的事情不能做,能快则快!”
陈元君显然不同意李焕仙的看法,直接回怼道:“已经出了洛阳了,身边没有外人,别这么上纲上线。去南疆说好听些是出使,说难听些是他妈发配!既然都被人当做夜壶一脚踢开了,何必在压抑自己?好好玩一路不行吗?”
陈元君看问题很透彻,南疆那种边陲之地,楚国揍了它几十年,愣是一次使臣都没派去过。如今派李焕仙去,摆明了是楚帝看李焕仙不顺眼,借机整治李家。
反正大家都知道南疆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如能拖就拖,在路上好好玩一玩,全当旅行了。可陈元君并不知道,楚帝姜文焕不是要整治李焕仙,而是要干掉李焕仙。倘若他知道楚帝的用心险恶,估计都不可能来趟这趟浑水!
李焕仙如今是四面掣肘,好似深陷泥潭中的困兽,极其艰难的挣扎。厌恶般的看了看深陷险局而不自知的陈元君,李焕仙质问道:“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为何一定要走左路官道?”
陈元君是左丞相陈氏一族的男丁,家世显赫,想旅行哪不能去?为什么一定要来与李焕仙同行?而且,这货态度坚决,一定要走官道。李焕仙虽然头脑有些发胀,但他依然能看得出来,这陈元君定是知道些什么!
看出李焕仙可能猜到了什么,陈元君只能撇了撇嘴后说道:“本不想告诉你,毕竟你头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其实我得到消息,你昨日被一伙镖局的人马在‘玄武湖’附近伏击。那伙贼人当日便出了城,一直就在你右手边的森林中驻扎。”
果然,有人埋伏!不过不是楚帝的人马,而是那南疆妖妇窦铃!
李焕仙看了看一旁卖单的蔡文杰,眼中闪现一丝狡黠,随后问道:“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