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红霞照映,满天通红地瑰丽无比。
李焕仙坐在房间中,桌上平铺着楚国与南疆的地图。手边摆放着文房四宝,与一封刚刚写好的信件。燕如烟此时正在给李焕仙打包衣物,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不开心。
“真搞不懂陛下是怎么想的,你一个吏部侍郎,掌控天下官员调动,又不是礼部官员,不通外邦民俗,为何要你去出使南疆?”
听着燕如烟在身后喋喋不休,李焕仙面无表情的看着地图,并不打算搭话。早在今日午时李焕仙进入皇宫御花园之后,楚帝的圣旨就到了李府。直接将李焕仙出使南疆之事,尽数宣扬了出去。而且,为了防止李焕仙带着妻儿跑路,特意说明要李焕仙一人出使,不得携带家眷。说什么会派一支禁卫军保护李焕仙的安危,让李焕仙的家人安心。
燕如烟虽然出身江湖,但也知道在楚国的地盘得听楚帝的话。而且就算她想跟着去,李焕仙也断然不会允许。因为,祸不及妻儿。
李焕仙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要把楚国的房顶掀开。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的买卖,若是带着个大肚婆在身边,束手束脚不算。若他失败身死,但起码可以保全燕如烟母子平安。
燕如烟看着目不转睛盯着地图的李焕仙一动不动,一脸不悦的走到其身旁声音故意放大道:“看了快一个时辰了,能把南疆国看没吗?”
“呵呵!”
李焕仙笑了笑,抬手牵住燕如烟的手说道:“南疆地处极南边陲,这一去一回,最快也要八个月。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尽量少出门。”
“还用你说呀!”
燕如烟十分不舍的坐到李焕仙怀中,将俏脸贴在其胸口小声说道::“南疆又远又热,而且听闻那里瘴气毒物颇多,你一定要小心应对。最重要的是,莫在南疆惹风流债!我可是听说,苗族女子多会巫蛊之术,你小心被剖心挖肺!”
“少听那些传言!但凡巫蛊之术能奏效,南疆也不会被楚国压着揍了几十年。”
李焕仙很清楚所谓降头与蛊术的本事,若是真能对他起作用,那估计窦铃早就杀了他几百遍了。其实,李焕仙此时离开洛阳,对燕如烟来讲,反倒很安全。
因为他要出使南疆的消息,楚帝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连夜罗刹那么有本事的人进了李府都差点死在这,更别说那南疆妖妇窦铃了。她若是敢来李府找茬,那肯定是会被李家人大卸八块的。
而且李焕仙走了,他的仇人们就一定会跟上。别的先不用提,起码燕如烟与肚子里的孩子会很安全。甚至说,李焕仙与楚帝的博弈,无论胜败,李焕仙的血脉都会活下去。
这也是李焕仙敢放手一搏的主要原因!
“等你回来时,说不定就能与孩儿见面了。”
依偎在李焕仙怀中,燕如烟手抚小腹,哀怨无比的说了一句。李焕仙轻吻燕如烟的眉角,双眼依然死死的盯着地图,随后说道:“秦楚开战在即,姜若怀一个月内必然返楚。你耐心在家等我八个月,八个月后,我若没有如期归来,将此信件交给姜若怀,他会知道怎么做。”
说罢,李焕仙将封好的书信递给了燕如烟。燕如烟接过信件,仔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男人,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在交代遗言?不就是去慰问南疆边境的将士吗?难道是楚帝要杀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有事瞒我!”
燕如烟实在是太了解李焕仙了,仅仅是听了李焕仙的几句话,便猜到了一些轮廓。但她毕竟不是赵玉漱那种深谙权谋的女人,只能靠着女人的第六感来质问李焕仙。
但李焕仙没打算告诉燕如烟,毕竟这次又得玩命了,没必要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跟着犯险。故而李焕仙故作微笑的说道:“我是怕路上不太平,耽搁了我回家见孩儿的吉时。小姜与我情同金兰,由他代我抱一抱孩儿,也不算乱了礼数嘛!”
“哼!最好是这样!”
燕如烟一脸的不相信,直接把脸扭到一旁。可李焕仙既然决定做戏,那就一定要做到底。只见他一脸坏笑的将燕如烟拉回怀中,在其丰臀上使尽了揉捏了两下,随后说道:“就是这样,没有别的心思。再说了,以你的智慧,我哪能骗得到你嘛!”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就算挺着大肚子,也一定会杀入皇宫,宰了那楚帝给你陪葬!”
眼见燕如烟一脸的杀气,李焕仙赶紧安抚道:“放心放心,真没别的事。你都要当娘了,怎可还这么大的杀气?就算真要杀皇帝,也轮不到你动手。你想啊,我若真出了事情,咱们那位素未谋面的爷爷,会饶了他们吗?”
……
……
夜已深,李焕仙的三院依然灯火通明。许敬仁领头的紫衣卫已经增加到了五人,全副武装,而且整顿好了随行包裹。虽然楚帝不许李焕仙随身携带家眷,但明的不能带,你还能阻止紫衣卫暗地里跟着吗?
李圣千的书房,万年不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