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个人,如果太过安逸放纵,便无法对身边的潜在危险做到第一时间的应对。
李焕仙最近就是这般,日子过得太过逍遥自在,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今日,辽国质子赫兰长秀被人当街射杀,咸阳城尽数戒严。就连赵玉漱的皇宫,都加派了大量的守卫,用以防备不测。
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要射杀赫兰长秀呢?
李焕仙不清楚,赵玉漱也很头疼。如今辽国质子身死异国他乡,就算辽帝再不喜欢自己这个闺女,可总是要讨回些公道的。所以,秦辽两国,定会再燃战火!
打,自然是不怕的。赵玉漱手中,有着一支百战百胜的铁血强军,有着一个令世人恐惧的兵道之王。而且,他们还拥有着远超这个世界科技水平的军备。所以,辽国要战,那便战吧。
但是,穷兵黩武,不是一个明君该做的事情。大秦经过李焕仙与赵峰仁的角逐后,刚刚才恢复了一点生气,若是再起战事,苦的,只会是百姓。
所以,赵玉漱的意思,全力缉拿凶手,尽力安抚辽国。能不打就不打,大家和谈解决这件事情最好。
“陛下!臣等已与军机处众位同僚参详过,若与辽国开战,需开拔军队十万,军需钱粮一千九百万两。屯兵北海城,两年内,可使辽军寸步难行!”
文武大殿,孟秀峰与其他军机大臣在大殿中,正在与赵玉漱汇报着战争预测。看得出来,孟秀峰还是比较喜欢打仗的。在得到辽国质子遇刺被害后,便第一时间召集兵部众人,开会讨论开战的可能。
孟秀峰打仗没的说,但这为官之道,首要的,便是深明帝心。他根本就不知道,赵玉漱没兴趣开战。
赵玉漱听着孟秀峰的汇报,面无表情,只是看向一旁的户部尚书问道:“户部尚书!孟大人的话你可听到?一千九百万两,打两年,户部可拿得出银钱?”
这新任户部尚书,原是户部员外郎,本也是探花出身。但进入了铜臭气十足的户部后,一开始自命清高,结果便被老尚书老侍郎各种打压,导致为官二十载,依然是个员外郎。
但赵玉漱登基后,居然没有提拔户部侍郎,而是直接将这员外郎提拔成了户部尚书,可见此人,多少是有点本事的。
听到皇帝陛下的发问,户部尚书赶紧跪拜道:“启禀陛下!我大秦虽经伪帝荼毒,但国库依旧充盈,为大军开拔银两的确不难。可陛下今年欲要整治水利,抚恤因战乱导致干旱的沧徐二州。故而与辽国之战,臣建议,能免则免!”
到底是为官二十载,这户部尚书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女帝,没兴趣打仗。若真要打,哪里会征求自己这个户部尚书的建议?估计连新任的兵部尚书孟秀峰都不会召见,而是直接召见那位大秦的‘太上皇’了。毕竟,那位爷的行军本事,天下谁人不知?
孟秀峰虽然靠着军功与忠诚,成为了兵部尚书。可他总觉得,李焕仙与皇帝陛下并不认可他的军事才能。故而,若有机会单独掌兵出征的话,自己便一定要争取。
只见孟秀峰斜眼看了看户部尚书,口中厉声道:“国战在即!若不能先发制敌,待辽国大军开进,我等束手束脚,那受苦的,第一个便是我大秦百姓!水患也好,旱灾也罢!只有完全打退了外敌,我们才能更好的整顿内部!”
户部尚书是完全猜透了帝心,自然不能让孟秀峰这种好战份子蹦跶,直接反驳道:“你一介武夫,只知道博军功。这攘外必先安内的事情,需要老夫重新给你讲一下吗?”
哎呀?你个满身铜臭的守财奴还敢与我争吵?孟秀峰是兵部尚书,堪比前世的国防部长,位高权重之下,哪里有人敢像户部尚书这般,指着其鼻子骂其有勇无谋?
要知道,孟秀峰手中的人命可是海了去了。只见孟秀峰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老子为国征战的时候,你还在户部做着不入流的员外郎!你算个什东西?!一个守财奴也敢妄议军事?!”
户部尚书虽是文人,但也是个暴脾气,直接站起身来对着孟秀峰便吼道:“你个糙汉子大匹夫!打仗打得是什么?打得是钱!打得是粮!若无钱粮支持,给你一百万大军又有何用?钱粮是哪里来的?都是从百姓身上出的!如今百姓有难,当然要先顾民,后御敌!”
“你……”
孟秀峰是个粗人,让他打仗自然没得说。但若要他与探花出身的户部尚书吵架,那孟秀峰自然不是对手。这不,户部尚书几句话就把孟秀峰怼的哑口无言。
“够了!”
被大臣们吵烦了,赵玉漱狠狠的一拍龙椅的扶手,对这户部尚书训斥道:“户部尚书!你怎敢对孟大人无理!孟大人浴血奋战,为国讨敌,劳苦功高!你二人一个兵部、你一个户部,当同心协力护卫我大秦才是!罚你一月俸禄,回去闭门思过!”
“臣,领命!”
户部尚书面带不悦之色,对赵玉漱一行礼后,便悻悻离去。其实,赵玉漱看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