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霍家的少年将军,自然武力不凡。与堂兄霍山河刀枪合并之下,居然又斩杀一将。兄弟二人两马平行,四目相对之下,霍恩泽率先开口道:“哥!这么多年,我们荣辱共享。今日,自当生死与共!”
“好!黄泉路上,你我兄弟,结伴同行!”
说罢,霍山河与霍恩泽兄弟二人齐战李焕仙诸将。枪来枪去,刀来刀往。这兄弟二人大战四方,巍然不惧。神武扬威,勇冠三军。
“哒哒哒哒……”
正酣战间,后方再传急奔之音。霍山河回首望去,只见原本丢盔弃甲的七千兵将,居然在拾兵甲杀入战场。七千人马刀戈成林,杀气震天之下齐声呐喊道:“捐躯报国,尽命则忠!!!”
“退!”
眼见七千兵马驶向自己一方,孟秀峰率先大喝一声,荡开霍恩泽的长刀,第一个拍马后撤。刘僧辩、赵鹤年也一齐退走。
“放箭!”
眼见已方将帅后撤,伫立在马车之上的赵玉漱一声令下,大军箭雨齐射,对着霍山河等人便是万箭齐发。
“嗖嗖嗖嗖嗖……”
漫天箭雨,犹若飞蝗。所过之处,哀嚎惨叫不断,鲜血四溢。霍山河的七千兵士将霍山河与霍恩泽齐齐围在中央,用肉身阻挡箭雨。
约一炷香后,惨叫声尽灭。霍恩泽腰腹中箭,口吐鲜血之下,手提长刀,一瘸一拐的走向敌军。就算死,也要斩杀敌人!
“上!”
一排长枪兵列阵向前,迎上霍恩泽。只见这少年将军,面带狠厉之色,提刀的手臂微颤,无情的迎上长枪兵。
“噗!”
八杆长枪贯穿霍恩泽的身躯,这少年将军口吐鲜血,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提起长刀,顺势横扫。一刀横过,八颗人头落地。
“恩泽!”
霍山河从尸山血海中挣扎起身,快步冲到霍恩泽身旁,将这少年拥入怀中。只见霍恩泽口吐鲜血,双眼瞳孔外放,喉咙吞咽之下,一句临终之语传入耳中:“哥……好冷……”
“你先走,哥随后便到。”
“唰!”
说罢,霍山河轻抚霍恩泽的双眼,将其安放在地上。一只手按在贯穿了霍恩泽身躯的枪杆之上,瞬间拔出。只见木质枪杆沾染鲜血,早已变为血红。
霍山河双手持枪,摆好枪架,怒视面前的敌军,一言不发。赵玉漱看着面前有若血人的霍山河,薄唇微启道:“霍将军,你是我大秦第一名将,不该陨落于此。投降吧,我保你加官进爵,霍氏一族安然无恙!”
“呵呵~”
听着赵玉漱的话,霍山河随即冷笑一声道:“将不怯死以苟免,士不毁节而求生。我霍山河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杀了他!”
要知道,霍山河可是间接害死了赵玉漱腹中孩儿。可即使如此,自己还愿意留霍山河一命。可这霍山河如今四面楚歌,居然还敢对自己不屑一顾?这对赵玉漱来讲,是极大的侮辱。
听到长公主下令,孟秀峰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示意前排一百长枪兵向前,斩杀霍山河。
“来啊!”
霍山河暴喝一声,提着长枪便杀入敌兵队伍中。手中长枪化身判官生死笔,枪尖带血,一一划过枪兵咽喉。劈、钻、崩、直、横,天下枪法精妙之术,尽展于霍山河之手。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一百长枪兵,居然被霍山河一一枪挑。这份行伍战力,简直匪夷所思。
“先锋刀盾营,出列!”
眼见枪兵不敌,刘僧辩随即下令,让刀盾兵快速杀入。刀盾兵,一手刀,一手盾,一拥而上之际,直接将霍山河手中长枪顶落脚下。四方盾兵手持盾牌,将霍山河死死顶在盾阵当中。
而一旁的赵鹤年则是语重心长的开口道:“霍山河,与你一战,赵某甚是钦佩。你还年轻,不应死在这里。未来,是你的天下。”
“噹!”
懒得搭理赵鹤年,霍山河身体一发力,瞬间挤出一条缝隙,一脚踹在钢盾上,借势倒飞出去,从地上的尸骸中抽出一柄长剑,毅然决然的迎上刀盾兵,横劈竖砍。
杀!杀!杀!
霍山河挥舞着长剑,带动着道道血花飞溅,不知疲倦的砍杀着敌兵。手中的长剑早已被鲜血浸染,剑刃翻转卷刃,化为钝器。
而霍山河的身体,已经不知道被砍伤、刺伤了多少处伤口。可他一刻都没有停下过,依然在不停的挥舞着兵刃,将上前的敌人一一击退。
很快,地上的尸骸愈积愈多,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尸山。而霍山河则是伫立在尸山血海之上,化为一个血人,浑身颤抖的直视面前杀不尽的敌人。
好一个勇猛无双的当世名将!
好一个气宇盖天的好儿郎!
尸山之下的敌人,看着伫立在上的霍山河,各个心颤胆寒,不敢上前再战。后面的大军,也都是触目惊心,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