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一国王都。
作为王都,自然要人来人往,热热闹闹。但今日,本该喧嚣的城池,却寂静无比。
原本戒严的王都,今日四方城门大开。礼部官员带领周边百姓,恭恭敬敬的跪在道路两侧,等待大军的凯旋。
赵峰仁登基称帝,大秦五路兵马元帅一齐举兵叛乱。仓促登基的赵峰仁,手中虽掌控大秦三成兵力,但依然不敢妄动。只得调兵五万,遣将领进行阻击。不图击溃五路兵马,只要阻止他们进犯王都即可。
赵峰仁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沂州方向。在他看来,五路叛军离心离德,分化之下,阻击不难。只要全力击溃赵玉漱,收拢沂州后,那五路叛军群龙无首,自然会退。
但赵峰仁没有想到,他派去的五万大军,居然打出了意想不到的战果!
五路叛军,每路十万兵马,合计五十万。而自己派出去的阻击兵马,只有五万。虽说那五万兵马也是久经沙场之辈,但对上十倍于自己的兵力,自然是据守城池方为良策。
可万万没想到!
这五万兵马,居然一战扫清十万叛军!随后马不停歇,做起了防御反击,三天内继续吞掉两路叛军!剩余叛军心颤胆寒之下,望风而逃。而那五万兵马紧追不舍之下,游击十余日,生擒叛军首脑,斩于阵前!
原本赵峰仁还想靠着钱粮,对五路叛军逐一分化,然后据守个三年五载。待收拾了赵玉漱后,朝堂稳固,让太子监国,由自己出兵亲征。
赵峰仁的征战水平,是公认的仅次于南楚李圣千。虽然自己重视赵玉漱,但心里还是瞧不起女人。沂州兵将不足,自己给了赵沈言十万兵马,还能拿不下沂州吗?
但那五路叛军元帅,可是实打实的一方封疆大吏。征战水平与兵团战斗力,甚是不俗。若让赵沈言去讨伐,只怕这大秦未来的皇帝,就要提前驾崩了。所以,先阻住五路叛军,专心收拾赵玉漱。
但想不到,短短一月光景,后方竟然肃清了。如此战果,赵峰仁怎能不开怀?听闻大军凯旋而归,赵峰仁特意走出御书房,带领皇家仪仗队,亲自伫立于入殿前场,等候将领归来。
“咚!咚!咚!咚……”
战鼓擂动,万民朝拜。
五万大军进城,远征兵将踏足王都,如江翻海沸之音,气势宏伟浩荡。
步军前行间,如潮似浪。长枪戈戟竖立,寒光闪烁,好似铺雪涌霜。骑兵列队进城,人如潮涌。战马嘶鸣间,好似地裂山崩。
只见远征军头前一将,身披金甲黄袍,驱马走在最前方。隆额四方,眉秀而长。眼分黑白,鼻立如胆。唇红皓齿,耳圆成轮。轮廓俊俏,五岳分明。
双眼清莹,澄澈举止有若汪洋,顾盼不斜。俨然远视若冬日之照,杀气飒飒。近瞩似和风之动,春花临亭。此将领威风凛凛间,尽显高深莫测之气,任谁也看不透其心。
此人,便是远征军统帅,大秦第一名将,霍山河!
很快,军队停留在皇城东门。霍山河带领五名副将,一起驾马进入皇城。只见五名副将,也俱是威风凛凛,每人手中各捧一个木匣。而其中一个副将,面容清秀,竟是个女人。
“臣,霍山河!肃清叛乱,不负圣恩,而今凯旋!”
霍山河与五名副将一齐跪在赵峰仁的皇车御驾前,而那五名副将在跪下后,便第一时间打开手中木匣,高举面前。只见那五个木匣中,每一个,都放有一颗人头!
是那五路叛军元帅的脑袋!
“哈哈哈哈……”
赵峰仁看着五路叛军的脑袋,齐刷刷的摆放在自己面前,一身王道霸气蜂拥猛涨,开怀大笑道:“吕仲齐、王益存、杜玉汉、张锦武、段善飞,你们不是要打入王都,踏平皇城吗?怎么今日来了,却都闭口不言了?哈哈哈哈……文武群臣,齐聚东殿!犒赏三军,达旦痛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跪拜,山呼海啸。这一刻,赵峰仁实在是太高兴了。如今后方肃清,只剩一个沂州的赵玉漱还在蹦跶。但她一个女人,如何斗得过自己?
皇城东殿,文武群臣齐聚,交杯换盏间,不停的对霍山河阿谀奉承。但霍山河对此却极其厌恶,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连酒樽都不拿起。
赵峰仁坐在龙椅上,看着刚毅忠诚的霍山河,心中甚是欣喜,随即拿起酒樽对霍山河说道:“霍卿!来!陪朕喝一杯!”
“好!祝陛下万寿!”
说罢,霍山河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赵峰仁一口喝掉杯中美酒,继续说道:“听闻你胞妹年纪轻轻,但武勇不弱男子。这次远征,带头冲锋陷阵。我大秦女子,真乃巾帼不让须眉。赐酒!陪朕饮一杯!”
两旁太监急忙端着酒壶来到那女将身侧,刚要斟满时,那女将却伸出白皙手掌挡住了酒樽,对着赵峰仁一拱手道:“小女子从不饮酒,还请陛下见谅。”
“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