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怒:“这是酒娘子是别的女人的问题吗?是他王璋不知廉耻,但凡他有点廉耻之心,都不会跟儿子救命恩人,心悦之人手下胡来。他荒淫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说不定就是他去软硬威胁的人。我此去不是去打那女人,打的是他的脸。”
王夫人的脾气也是刚的,容忍是她的风度,不能忍便不忍了。此时她和王璋鱼死网破的心都有了,如何肯听劝。当初她就该嫁谢伯夫,听他这个贱人花言巧语信了他。瞧瞧,人家兰香(谢夫人)活得多滋润啊!夫贤子孝,啥都不用管,有事嗲一声夫君帮忙搞定。
王璋前脚走,王夫人的人后脚就偷偷跟上。跟到玉卿住宅守了一会,确定就是这一家了,跑回去告诉王夫人。
三六一直监控着玉卿的住宅,看到王夫人带人杀过来,赶紧提醒谢青婴。“宿主要不要阻止?”万一玉卿给打死,就功亏一篑了。
谢青婴对着直播无语了,这个时辰,她要怎么阻止?而且也来不及了!【你让谢宁马上过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玉卿。】
【为什么不叫谢致?】三六边问,边通知谢宁。
【玉卿是谢宁手下的人,他过去理所当然。谢致武力值这么高,又不是管玉卿的,过去了人家起疑。】
守在门王璋的外侍仆,远远看到王夫人带了一大群人过来,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去通知王璋。门都没来得及锁上,就给踹开了。
王夫人大步进来,喝令带来侍仆将王璋的侍仆捆起来,自己径直朝灯光的房室过去。推开房门,只看到衣冠不整的王璋,并没有看到玉卿,心头火气,嗷一声扑上去便挠,边挠边骂。
仆妇四下去搜人,发现宅子有个后门,估计逃得急后门的门还晃着,连忙追出去,追了半里路都没看到人,也不好敲门问人进去查看。
王夫人根本不是王璋的对手,三两下便把她给制住了,堵嘴,用被子一卷将人扛肩上走出去,喝道:“全部给我回府。违令者杀。”
他可不想给这泼妇闹到尽人皆知颜面扫地。不过现在他也在美人跟前颜面扫地了,且看回去怎么收拾她,胆肥!
待人走远了。谢宁才拉着玉卿自酒库中走出来,道:“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要是害怕,可以回主子府中住一宿。”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玉卿更恨,要不是这对夫妻,她怎会落得如斯下场?哑声问:“可会影响君女计划?”
谢宁在听谢青婴指示,歪着脑袋道:“只是一宿不会影响的。”
谢青婴【告诉她明天可以休沐,让王璋急一下也好!】
谢宁:“或者你休息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谢谢大管事,我听君女安排。”
王璋一踏进家门,便把王夫人自车上扔到地下,自己也跳下去,对着摔懵了的她拳打脚踢,泼妇、贱人、你母婢骂不绝口!
王溪因应酬迟归回来巧,听到仆妇哀求劝阻声,自车上跳下快步跑进来,待进门看到挨打的是王夫人,又惊又怒!
冲上前阻止,高声道:“阿父疯魔了么?怎可在堂前殴打发妻当家主母?”又喝斥奴仆:“看家主殴打主母不阻止,尔等想死吗?”
惊得仆人跪了一地叩头不止。
王璋犹不罢休,抬脚踹王夫人的头,王溪扑上去护住,挡了一脚,感觉到他并未收力,厉声道:“大父是要儿子自绝于你跟前吗?”
长子已成年如同一头健壮的猛虎,是未来的继承人,王璋不能折他王者之威,只能恨恨离去,骂道:“如此妒妇打死便打死了。”
王涧告状后心情不好,拉着谢文石一道喝酒解闷,听到下人来报,惊得跳起来,拔腿就往前院过去。谢文石四五分醉,没听清楚情况,只知道前头打人,也傻乎乎追上去。
走在走廊里的王璋正在气头上,看到自花园中跑往前院的王涧,想也不想抄起走廊围栏上的花盆砸了过去。
冬夜黑暗,王涧低头看路急跑,也没想到在自家家中会被偷袭,花盆重重砸在脑袋上,“砰”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尾随而来的谢文石惊到魂飞魄散,脱口高呼:“来人啊有刺客,二公子遇袭……”
王璋看到儿子倒地不起便后悔了,连忙上前查看。
谢文石看清楚刺客是他,吓得瑟瑟发抖,但他此举实在令人气愤,颤声质问:“虎毒尚且不食子,大司徒缘何击杀二兄?”
王璋:“……”他只是气疯了,这傻子胡说八道什么鬼?
王夫人因身上包裹着被子王璋打得虽痛,却伤得不重,听到叫声,推了王溪一把,哭道:“快去看你二弟,王璋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王溪也听到重物撞击声了,待听到谢文石说击杀,又怕又怒,快步冲进去。咆哮:“大父,欲孤家寡人乎?”
王涧被砸到头破血流天旋地转,在谢文石搀扶下坐了起来,伸手捂着伤口,嘶声道:“敢问大父,儿子所犯何罪,竟令你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