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中吕“泄露”给开阳的话,谢珩臻的反应是马上去探望谢青婴。恨手下办事不力,居然不能杀了温良。
中吕劝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谢青婴自有法子对付他。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谢珩臻误会谢青婴嫌弃他没用,既难受又羞愧!
当晚回到家中,便去见谢太傅,将事情陈述了一遍,揖道:“大父,我不能坐视温良欺凌她。温良做得太过分了,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们。咱们就不能从别的地方下手,让温太尉有所顾忌吗?”
“为何不能动温家,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天下乱象已生,民不聊生,暴乱时有发生。八方兵主都在虎视眈眈,逐鹿问鼎之心昭然若揭。大晋皇朝若不是有我们十大世家在,早易主了。
世家倾轧很容易被乘虚而入。加上矿山为我们五大世家所有,其余五家已经有意见,世人非议不断,随时会成为兵主发难的理由。此时内讧后果可想而知。这也是温衡敢和我们两家叫板的原因。”
谢珩臻苦涩:“所以就放任温良无法无天了?”
“若想护谢君女除了杀温良外,还有一个办法。谢君女如此聪慧,定然知道是什么办法。可她拒绝了你和王琮璧,说明……”
谢太傅顿了顿,道:“她自有法子对付温良,是你关心则乱。”
“我们都没有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性子孤高,怕是记恨着五娘的话,不愿意低头。当然也可能不喜欢我。”
难得看到被满建康贵女都趋之若鹜的孙子,在谢青婴跟前栽筋斗。谢太傅笑出声来:“如此就没办法了,各有所爱。”
谢珩臻沉默了!
“她身边那个叫谢致的侍仆,能一剑挡下温太尉和温良的剑,一脚跺裂青石板,杀温良易如反掌。温良不会不顾忌的,不会逼到鱼死网破。杞人忧天,下去吧!”
温良养了三天伤,又登门拜访了,这次他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客套完便提出签订合作文书。签名画押,双方各派人到衙门登记盖章。
温良捂着中剑的左臂坐回原位,微笑:“谢君女好无情,看到我受伤了也不问一声。好歹以后是一条船上的人。”
听这话就知道他想刺探,谢青婴淡淡地道:“驯狗御下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我虽出身不及你,但脑子和你一样的。”
温良笑出声来:“驯狗御下又是什么新鲜说法?”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我与公子无主宠主仆关系,记打不记吃。”
温良摇头叹息,蹲起茶来呷了一口:“小女子在男人跟前服一下软怎么了?怎的如此要强?这样会吃亏的。”
“男人大丈夫在小女子跟前服一下软,让她一下怎么了?如此强势,别人只会说你欺负弱小,有辱男人脸面。”
温良笑吟吟地道:“君女若嫁我为妻,便是夜夜给你下跪也使得!”
汰,这狗东西越来越没下限了!谢青婴淡淡地道:“温公子想跪,有的是女子愿意给你跪。既然受伤了,就别出来逮着人就跪了,家去歇着吧!”端茶送客。
温良啧啧两声:“受伤做不了事。不如君女与我下盘棋打发时光?”都说观棋如观人,他就想看看她有多狡猾?
谢青婴:“四修五德六艺八雅,小女一窍不通。”
温良笑问:“温某帮你通了这一窍如何?”
谢青婴冷脸:“好走不送。路上注意安全,像公子这般貌美如花,柔弱不能处理的男子,很容易被人抢着下跪的。”
温良不生气,一脸诧异:“君女居然听得懂!佩服佩服,难怪不懂四修五德六艺八雅,原来有限的时间都用来研究风月宝鉴了。”
谢青婴忍无可忍,手中茶杯掷向他的面门:“滚。”
温良一把捞住,将杯子放到桌上:“改日君女想通了,温某愿为君女效劳。告辞!”大笑着扬长而去。
谢青婴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且看他狂到几时?一肚子火无处可出,叫来中吕和中律。
“你们去告诉谢大公子和王二公子,多谢他们为我出气,温良上门示威来了。弄不死马蜂就不要弄,捅了蜂窝白让我被追着叮。”
中吕和中律:“……”君女你是认真的吗?有点白眼狼吧?
见谢青婴吩咐完毕黑着脸离去,两人只好揖了揖,去传话。
回到房中,谢青婴吩咐【三六,让谢致易容,给我暴打一顿温良。别伤他的脸。】不伤脸,以免她看不清楚他知道上当了的精彩表情。
【好咧!】三六看不惯温良许久了。
三六直播易好容的谢致给谢青婴看。看到谢致从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的青年,变成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大汉,谢青婴眼睛都直了。
【怎么易容的?连身材都可以变?】
谢致当着谢青婴的面变回来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再变成大汉。
三六【高级智能人可以变幻成任何形态。谢致是战奴,算是中级智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