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仆妇下手过狠,人快不行了。连忙报给王夫人知道,担心人死了,王璋下令调查,查出是被陷害的。
王夫人淡淡地道:“大司徒岂会为了一个死人迁怒于人,扔出去。”
谢青婴叹了口气,这就是真实的封建社会后宅斗争,所有的女人都依靠男人的宠幸活着,哪怕是王夫人是正妻有两子两女,王璋不高兴也可以为了一个姬妾打他。姬妾得宠遭人妒忌,失宠小命都保不住。
【让谢宁派人将人救回来。大夫救不了的话,给她一颗保命丹。】
【好咧!不过宿主你的保命丹只剩两颗了,再给她一颗,就只有一颗了。保命丹得到的概率不高,会不会太浪费?】
【我随时等死,不浪费。】
三六【……】就不能来场甜甜的恋爱,和有情郎共享这世间繁华?宿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为了等待魂灭,情愿忍受虚无空间里漫长死寂的岁月,而对人间毫无眷恋?
王涧猜想信送出去,谢青婴会带着温鼎一起来,不敢奢想她会陪他吃。所以看到她支使仆人摆温鼎碗筷时,笑容压都压不住。
意气风发游戏人间的风流纨绔拥被“委屈”控诉:“二妹妹是不请不来啊!不知道我伤到不能动弹是为了谁?”
谢青婴:“我这几天一直给温良缠着,他天天来我家,要和我合作。谢珩臻为了帮我差点给他杀死。”
王涧脸一黑:“为什么不告诉我?合作什么?你答应了?”
“合作所有的生意,顺便‘合婚’。觉得我可以帮他纵横天下。”
王涧:“……”不确定地道:“真的?”
“你伤的是肺腑,不是脑袋。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老实说,我挺佩服你的,这样的硬气朋友比较罕见。”
王涧大怒,不是因为谢青婴的嘲讽,而是温良的作为:“竖子无耻至此!我往日待他如手足……”
“他待你如契弟。”
王涧满腔怒火卡住:“这又是何意?”莫名想起她那句“关你叉事。”她打哪学来的交州骂人话?
“两层意思,一干弟弟;二骂人的话,含义看情况而定。像你这种的就是又傻又混蛋的意思。”
王涧:“……”指了指鼻子:“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怎么样认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契弟是你。”
王涧气笑了:“我说你怎么如此好心陪我用膳,感情是迁怒。”
“有意见?”
“没有。”他哪舍得对她有意见!不过温良是想死吗?
调酱料的少女头都没抬:“没有意见,你就拿出你王氏子弟风度来,假惺惺多谢我送温鼎,感激我陪你用膳。再吟上酸诗一首表情意。然后义愤填膺表示,等你养上一年半载伤后为我出气。”
王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气是温良的所作所为,好笑是她告状也不愿意低头,真不是一般的倔。豪横地道:“用了膳,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杀了他,提他的头来见你。”
谢青婴抬眸:“这话要是他对我说,我信。”言下之意,就是你说的不信。
王涧有给气到:“我又不跟他一对一。”
“阁下傅面粉三尺,一抖尘满屋,可知否?”
王涧啼笑皆非:“你有没有像骂我这样骂温良?”
“自然是骂了的,还给他甩了一巴掌。代价就是和他合作经营酒楼。怕再鲁莽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涧恨声道:“他闹你,早该来告诉我。我不找你,你是不是连提都不提?这小子太阴险了……”
“所以,你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既不及他无耻又不及他阴险。告诉了你,你待如何?”
“我可叫人天天上他的赌坊青楼闹事,往他酒楼的吃食里下毒让人去讹他,把他的店铺砸了。要不了他的命也能治他个焦头烂额。”
“然后他也如此对付我。再把我阿兄拐去赌博,让我倾家荡产。”
王涧给噎住!但温良确实会这样干。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问:“你有何想法?”
“我决定嫁给他,他害我一时,我害他一世,看谁吃亏?”
王涧:“……”气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谢青婴看向气到脸红耳赤胸口不断起伏的少年,“过来吃吧!别妄想我扶你。”
王涧气鼓鼓下榻,坐到她对面:“你认真的?”不行了,一会他要去打温良闷棍,把人弄死了扔乱葬岗喂狗。
“嗯,等嫁他后我不但要断他财路,还要给他戴绿帽。”
王涧本就气得不行了,听了她的话,一巴掌击落在案桌上,起身:“老子这就去杀了他。大不了一死。”
谢青婴:“回来。明知我迁怒,是想我真怒吗?”
王涧剑都提起来走到门边了,瓮声瓮气道:“我说过要护你周全的,男人大丈夫说到做不到亦可以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