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两拨千斤的话,陶安然说得顺理成章,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只会拿死去哥哥说话的女孩子似乎长大了。
傅清音浅浅一笑,倒也不强求了,只是道,“如此,那也好,景洲拿你当妹妹,自然也应当叫我一声姑姑,我做实了这个姑姑,那就要说一嘴,你这孩子算算时间也三十了,应该结婚了,可有心意的人?”
显然,这是用兄妹关系,将两人的关系撇清了。
姜啊,还是老的辣。
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被傅清音这么一问,陶安然应该怎么答?
回答她心意傅景洲,但刚才都说了,是兄妹,现在又说喜欢,那不是没有了三钢五常了吗?
陶安然脸色微微僵硬了几分,但还是扯出了笑道,“没,现在自己一个人过着也挺好的。”
这话里,多半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话。
傅清音点头,倒是格外热心道,“那可不成,女人啊,这一辈子得结婚,无论你是结完离了,还是结完后好好过日子,但是这婚都得结,不然啊,这人生总归会有点遗憾。”
顿了顿,她道,“倒是忘记了,景洲公司里,就是那个很照顾你的那位乔先生,我看他平时对你照顾有加,又贴心又上进,人也长得帅气,家境也不错,你这怎么不和他好好处处?”
乔谨严?
这话都聊到这个份上了,陶安然一时间没了话,干笑了几声道,“姑姑你就别埋汰我了,你都说了,人各有
命,尤其是女子婚姻这事,很难说,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怎么也喜欢不了,交给时间慢慢来!”
“丫!你这孩子也是的,什么叫慢慢来。”傅清音格外亲昵的拉着陶安然的手,很是上心道,“你这想法不对,慢慢来的意思是两情相悦,心有互属,若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那所谓的慢慢来就是不道德,你瞧瞧我们小念和景洲,他们两啊,兜兜转转都快七年了,这婚啊着要怎么样要怎么样的,这不是缘分嘛,所以啊,两个人一直都在一起。”
傅清音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的意思,显然是在敲打陶安然,不该惦记的东西就不要惦记了,再怎么纠缠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陶安然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地出来,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但多年成长,年过三十,人情世故上的笑脸,总是挂着的。
吃了几口,她开口,笑道,“姑姑,我朋友还在那边,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有时间,我去看望你。”
傅清音倒也点头,没有刻意留人,开口道,“好好,那你可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啊!”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总是有真有假,非敌非友。
即便杀得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口中也是甜言蜜语,面上带笑。
长大的代价啊,是虚伪。
陶安然一走,傅清音便淡淡看了我一眼,“七年就一个情敌都搞不定,也不知道景洲看上
你什么了。”
我……
说起来还真是。
顿了顿,我道,“他是陶焰的妹妹,当年陶焰死后将她交给傅景洲,这是责任和义务,傅景洲总不能彻底断了?”
她白了我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责任义务就要照顾她一辈子吗?就算是陶焰或者,这女人也是他妹妹,难道他会养她一辈子?就算是是亲生女儿,一个父亲也照顾不了一个女儿一辈子,别拿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情来绑架景洲。”
“何况,这女人也三十岁了,她不会自力更生,自己生活吗?喜欢依附于一个男人的话,直接出去买不是更好。”
我……
第一次见到傅清音的毒舌。
我抿唇,低头吃东西了,不过话说回来,也确实。
即便陶焰将陶安然托付给傅景洲,也毕竟不是父母,傅景洲不至于需要一辈子对陶安然负责吧。
同傅清音吃了饭,她还有事,需要去处理,我没什么事情可做。
索性准备开车回家,在商场门口再次遇到陶安然,看样子不是偶遇,是她刻意等待。
“时念,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间至宝什么人都稀罕你?”她堵在了门口。
显然是为了让我不要走。
进出的人来来往往,在这里发生争执,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顿,我看向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开口道,“你还爱着傅景洲,还是不甘心?”
她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
见她不开口,我从包里掏出了车钥匙,开口道,“走吧,你既然一直放不下,那你和我走一趟吧!”
人啊,总要放下心里的某些执念才行。
她看了一眼,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随后阴着脸同我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她脸色阴翳,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