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别人亲吻,即便他知道她不愿意或者无心,心里的滋味总归是不好受的。
这种事情,好比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生气甚至愤怒都是必然的。
静默的看了他一会,我没开口,只是沉默的转身上了楼。
交给时间吧,有些事可以放在桌面上谈,有些事却不能。
回了卧室,我进了浴室,冰凉的水打在身上,有些刺骨的疼。
我在想,我和傅景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在彼此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彼此的情绪的?
拾简给我的u盘,对啊,那u盘里的东西,我没有看完,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意识不强,情绪崩溃,又和顾翰朝夕相处,男女之间,亲昵总是免不了的。
有些画面,连我看了都觉得陌生,何况是傅景洲,他这些天,克制隐忍,想来多半都和视频有关。
莫菲林说,顾翰和他在婚宴上说了什么,以顾翰的性子,能同他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心里有怨恨,一些他不愿意和我提起的怨恨。
洗澡的时间过长,从浴室出来,我有些缺氧,扶着墙走了一截,才倒在床上。
也许,睡一觉就都好了,什么都好了。
这一夜,如同我想的一样,傅景洲未曾进卧室,他不愿意把坏情绪给我,更不愿意同我发生争执。
吵架,一次就够了。
次日。
我下楼,四季被送去学校,家里只有保姆芬姐在。
见我下楼
,芬姐上前,笑道,“夫人,先生刚走没多久,让我给你准备了粥,说你喜欢吃,你尝尝。”
说着,她将粥端了出来,顺便递给我一张纸条笑得暧昧道,“先生早上怕吵醒你,所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纸条上的字很简单,“好好吃饭,晚上等我回家,一起吃饭。”
一如既往得好,只是,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蒙了尘,我和他好像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迷茫了。
我点头,看向芬姐笑了笑,道了谢,便坐在餐桌上吃早点。
其实并没有胃口,几口下去,已经有些反胃了。
但还是强忍着都吃了。
只是,半小时之后全吐了。
年假将至,京城冰寒,出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去了书房,抱着外婆留下的檀香盒子研究,莫菲林说这盒子不是用钥匙打开的,那是什么用什么?
看做工和结构,并不像是近几年的工艺,瞧着倒是有些像60年代的老木匠做的。
弄了一会,我有些烦躁,索性放弃了,在书房里找了本书看。
无意瞥见傅景洲办公桌上的合同,我看过几次,都是顾氏的收购案子。
不由走过去,翻看了起来,商业之间的吞并收购,是常有的事情。
这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能够参与。
微微叹气,我将合同合上,放进了抽屉,瞥见抽屉里的一打照片。
我微微愣了愣,我原本以为傅景洲以前的照片都放在了海城的别墅里,但是没想
到他会都带了过来。
不免拿了出来,准备再看看。
但拿开相册,被压在下面的几张婴儿照片就显露出来了。
我很熟悉,我虽从未看过这孩子出生后的样子,可我在梦里见过他。
他额头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迹,那是因为他努力要和我见面时所留下的。
刚出生的孩子,眼睛还睁不开,他的五官和傅景洲很像,即便皱巴巴的,但是依旧能看清楚精致的五官。
傅景洲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当初顾翰问我,要不要看看孩子,我不愿意看,我怕我看了,这一生便没有办法再释怀了。
如今忽然入目,说不出的疼痛蔓延,强压下心口的难受。
我将照片放回了原地,这些照片傅景洲不可能有,只有一种可能,是顾翰给的。
他会突然对顾氏赶尽杀绝,只怕是顾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回到卧室,我缩在被子里,突然间没有了方向。
顾翰说,我为什么要非傅景洲不可,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我不知道我还能和谁在一起。
人生一世,我们来的时候,是准备好迎接幸福和快乐的。
可兜兜转转,我们都忘记了日出是什么样子,唯独记住了夕阳。
昨夜没睡好,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许久,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芬姐敲了几次门,我起身,开门,见她看着我道,“太太,你饿了吗?要不下楼吃点东西?”
我没有胃口,下意识的摇头,但想到傅
景洲早上说要一起吃饭,不由开口道,“等先生回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