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笃定又认真,“我爱傅景洲。”
他笑了,如同四月艳阳天,“我也爱你。”
这是第一次,我们这样互相诉说着彼此的心。
他说,“谢谢!”
我怔了怔,“谢什么?”
谢你愿意爱我,谢你愿意回来。
……
京城的冬很漫长,从十一月开始,一直蔓延到来年的二三月。
四季感冒了,早上起床,叫了许久没有醒来。
傅景洲不在,在床头柜上留了字条,“天冷,出门记得多穿衣服,多喝热水。”
我浅笑,收了纸条。
看着四季红彤彤的小脸,心疼是难免的,终究还是拿出手机给陆逸打了电话。
“时念,你好!”男人言语冰冷生疏。
我并不在意,微微沉默了片刻,开口,“陆医生,你能过来一下东郊这边吗?四季有些发热,医院人流太多,我怕送过去容易交叉感染。”
这是借口,但任何事都需要一个切入点,否则事情怎么解决。
电话那头,陆逸沉默了片刻,开口,“好!”
话落,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大概二十分钟,人就来了,开门时,我有点意外。
“你在附近办事?”要知道,从他住的地方到这里,至少也要四十分钟,他这么快就来了,除了人就在附近,他不可能飞来的。
他抿唇,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开口道,“四季怎么样了?”
“还在发烧,温度有点高!”我开口,让开了路,让他进来。
他手里
提着药箱,没换鞋就进去了,我看着他,其实陆逸对四季挺好的。
父女连心,血缘关系,怎么都断不了。
跟着他进了四季的卧室,他给四季量体温,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家里有冰块吗?”
我点头,“有!”
“拿毛巾包着冰块,来给她物理降温。一会找几床厚的被子拿过来,把家里的暖气关了。”
说着,他开始在药箱里找东西。
我愣了愣,“天气怎么冷,把暖气关了,她还发烧孩子能受得了嘛?”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我,眯了眯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你……”我闭嘴了,转身去了厨房找了冰块,按照他说的,把房间里的暖气关了,又找了被子。
准备好东西,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蹙眉,“你去客厅里等着吧,我来就好!”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他似乎不太愿意我呆在这里,又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少。
索性便出了四季的卧室,卧室里有炉灶,傅景洲叫了钟点工,每天早上都会早早的过来点燃,热源可以维持一天,所以并不冷。
大概半小时之后,陆逸出来了,将药箱放在客厅的桌上,他进厨房洗手。
开口道,“高烧退了,这两天在家呆两天,好好养养就行,吃点清淡的,酸辣油炸就不要让她碰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留了药,在房间里,一天吃一次就行,不用喂太
多,小孩子吃药对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
我点头,站在他旁边,见他眼下一圈乌黑,明显是因为没睡好留下的黑眼圈。
想了想不由道,“外面好像又下雪了,马上就中午了,你要不留下来吃饭。”
因为四季的事,我承认,有些日子我并不想见他,甚至有些不想让他踏进傅家。
也甚至想过,希望傅景洲不要同他来往,这样,我的四季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了。
可我不能这么自私啊!
他微微顿了顿,关了水,扯过纸巾擦手,侧目看向我,“你做饭?”
我……
顿了顿,我还是点头,“恩!”想了想我又道,“我一会做饭,没人帮我看四季,你就当帮我,照顾一下四季。”
他敛眉,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松了口气,见他并没有留在客厅里,而是直接进了四季的卧室。
也是,父亲对女儿,总归是放在心上的。
我和傅景洲,总归是应该要一个孩子的。
在冰箱里找了些食材,因为四季不能吃口味比较重的,我基本都做得比较清淡。
三个人餐食,没一会就做好了。
去四季卧室叫两人的时候,四季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和陆逸玩游戏,小家伙嗓子还哑着。
笑得连连咳嗽,陆逸给她顺了气,满脸宠溺。
“吃饭了!”我开口,打破了父女倆的美好。
要大度吗?
可看到他们欢声笑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难受,这孩子毕竟是我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