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钰接电话。”我开口,声音有些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开口问,“你是时小姐?”
我抿唇,心里已经染了怒意,“让时钰接电话。”
似乎察觉到我生气了,她愣了愣道,“时小姐,时少爷在洗澡,你看我一会让他再给你打,可以吗?”
我心里憋了气,电话都没挂断就直接将手机砸出去了。
手机耐砸,摔在地上跳了几下,就仅仅只是屏幕碎了。
傅景洲没开口,起身将手机捡起,随后看了看,将电话卡取出来后,将手机丢了。
他用自己的电话拨通了陈毅的电话,没多久,陈毅就过来了,带了一个新的手机过来。
我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缓了一会,情绪稳定下来。
他将手机递给我,抬眸看了一眼急救室里的门,开口道,“困吗?”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摇头,“不困!”
沉默了一会,他拉着我,开了口,“不要因为任何人牵动你的情绪,答应我,恩?”
我又何尝不知道不应该因为别人让自己生气,可是……
“我控制不住,胡雅就算再不好,但是时钰碰了,她怀孕了,这个孩子是他的,这种时候,他居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我……”
时长林来得匆忙,见我和傅景洲在,没见到时钰,蹙眉道,“你哥呢?”
“死了!”我开口,气还没消。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带着情绪和时长林交流,等我平复下来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
抬眸看向时长林,见他看着我,目光深邃浑厚。
我以为他是要训斥的我。
却没想到他突然笑了出来,“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
呼了口气,我看向他,才平和道,“时钰他一时半会估计来不了。”
顿了顿,我不由开口,“三叔,胡雅怎么说也有了时家的骨肉,时钰胡闹不负责,可是你是长辈,这样不明不白的让孩子生下来,以后外人会怎么看时家?”
时长林何其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来我的话。
看着我,他不由叹气道,“这事我想过,但胡雅的背景复杂,她父母都是贩,毒人员,她自己身上也背了案底,她进时家,意味着要将她公之于众,到时候只怕我这官做不了,时家也会跟着受连累。”
这事我听胡雅说过一些,但并不全,是啊,相比较起时家的未来,和时长林的官途,胡雅不进时家是最好的选择。
可这些是时钰一开始就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碰她?
时长林年纪大了,夜半三更的折腾一次身子骨就受不了了。
安排了人留在抢救室门口等着,他便回去了。
傅景洲还有工作,这样一直守着也不是办法,我若是不走,他铁定也不会走。
好在时钰半个小时之后就来了,身后还跟着王烟娆。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两人关系不正常。
“人怎么样了?”时钰上前,额头上浸了汗,看得出来,他来得急。
我忍住
了没打他的冲动,压住了怒意不和他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拉着傅景洲走了。
出了医院,我还是有些生气,傅景洲见我一直不开口,顿了顿道,“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我抬眸看他,男人眸色深邃,不由情绪平和了些,抬手拉了他被我拽得有些皱皱的衣袖。
“还好,没那么生气!”
他失笑,拉着我上了车,替我系安全的的时候,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你暴跳如雷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
我张了张口,没开口了,可爱是这么用的吗?
熬到半夜,我还在车上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已经是在别墅的床上了。
傅景洲还在楼下吃早点,陈毅来得早,见我下来,他点头浅笑,算是打招呼了。
见四季不在,我愣了愣,“四季还没起床吗?”小家伙要上学,不可能还没起来吧!
“司机刚送她去了学校。”陈毅开口,就回应了一个事实。
我不由暗道太早,傅景洲将一碗清粥推到我面前,开口道,“一会和我去公司。”
抬眸看他,我不解,“我打算去看看胡雅。”
虽然昨天晚上时长林安排了人守着,时钰也过去了,但总归要去看一下。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眸色深邃,声音内敛,“可能去不了了。”
我不就,抬眸看他,见他神色寡淡。
陈毅开了口,“夫人去医院人多口杂,容易出事,这两日还是跟在傅总身边比较好。”
我蹙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