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抗拒,抬手按住他,“我自己可以来。”
他抿唇,目光深邃,“旧伤没有彻底好,一会泡完,用红花酒揉揉。”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伸进水里了,有些人的宿命,似乎是注定的。
我好像怎么都逃不掉和他的纠缠。
看着他替我揉着脚踝,我开口,“京城事多,你来了那么久,应该回去看看了。”
他抬眸,目光深邃。“所以,你在下逐客令?”
我摇头,“只是提议。”
他没有开口了,只是低头替我揉着脚踝,专注认真。
细细数着日子,他来淮安已经有半月了,傅氏事情多,我是知道的,他时常抱着电脑开远程会议,处理文件,有时候忙得不可开交。
但即便如此,傅氏的中心在京城,他来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我习惯了一日三餐,处理这院子里的大小事务,不愿意同他回京城里晕染喧嚣。
所以,即便他如今不动声色的闯我的生活里,看似和我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可平静只是错觉,一旦有事,他还是要走。
是夜,星空明亮,我许久才入睡,四季的未来我是考虑过的。
我比谁都清楚,她和我留在淮安,我有了归属,她却不行,她是孩子,外面的世界她还未曾见过,她需要去看,去学,她需要更好的环境去见识和丰富自己。
我贪恋淮安的美好,可终究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四季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