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你优雅大气一次,这还把自己弄伤了,以后别穿高跟鞋了。”章楠进来,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关心。
办公室里其他人也逐渐陆陆续续进来,见到他将膏药递给我,似乎也自动忽视了。
算不上什么大伤,看着章楠,我道,“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他抿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办公室里一群女人的目光,随后起身走了。
张欣欣换班回来,见我在给膝盖上的伤口贴药,冷嘲热讽道,“没见过世面的下贱胚子,看见有钱有势的还腿软了,丢脸。”
我抿唇,但没有做回应,刚才我虽然急,但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摔倒。
酒店里都是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站在我身边,顺手能绊倒我的,除了离我最近的张欣欣,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将伤口处理好,我起身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滚烫的热水,走到她面前。
淡淡地看着她道,“脸,还是手,你自己选?”
她一愣,注意到我杯子里的热水,脸色猛地煞白,“时念,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爸是淮安的县长,你要是敢伤了我,我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我点头,目光淡淡的,“好,我拭目以待!”
不等她退后,我已经拽起她嫩白的手将滚烫的水浇了下起,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声,我紧紧拽着她的手,将一杯水倒完。
杯子里的水倒空,看着她疼得抓狂的样子,我开口,声音冷漠无情,“张小姐,下一次做小动作的时候麻烦眼睛擦亮点,这一次只是你一只手,我怕下一次,你这张精致的脸就没了。”
“你……”
顿了顿,我突然想起,看着她道,“对了,既然你觉得你父亲的官那么大,不如让他回家好好养老,也正好,淮安那么好的地理环境,在他的管理下,那么多年经济都起不了,他也应该回去好好养老了。”
说完,我顺手拿了药膏,出了办公室。
走到酒店楼下,章楠开车过来,看着我道,“上车!”
我挑眉,本想拒绝,但看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脚,还算算了,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他看了我一眼,开口道,“我们先去药店买点药,我再送你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低眸看了看脚踝,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看着,倒是明显肿了大半。
“你和傅景洲认识?”车子开了大半,他突然开口。
我愣了愣,浅笑,“我看起来像是认识他这种财大气粗的大金主的人吗?”
他抿唇,格外认真,“像!”顿了顿,他又道,“刚才他一直在看你,似乎情感很复杂。”
我笑笑,没多说。
买了药,回到家,脚踝有些疼,索性我也就不挣扎了,靠在藤椅上休息。
倒是意外的,我在藤椅上久久的睡了一觉,听到院子里的大门被敲响,我才从梦中醒来。
隐隐觉得脸颊似乎湿了大半,是泪。
有多久了,我没掉过眼泪,没梦见过那个孩子了,他长大了,很健康,抱在怀里很沉。
大门依旧还在响,擦了眼泪,我在水龙处洗了脸,清醒了几分。
开门。
很意外,我在门口看到了傅景洲,他挺拔的身躯背着光,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一双黑眸一如既往的深邃透亮,见到我,他喉结滑动,隐隐透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还不急我开口,手已经被他握住,他无奈自嘲道,“要假装不认识,我做不到,四年,我忍了四年,还是忘不掉。”
变了!
他变了,以前的他不会说这些缠绵难耐的话的。
微微叹气,我将手抽回,神情淡淡,“傅总,进来坐吧!”
算不上惊讶吧,至少再见,我没有想象中那么撕心裂肺的想念和迫切,四年的时光,足够让人释怀很多东西。
就连怨恨,都淡了,不,是没有了。
他进了院子,在藤椅上坐下,我将昨日摘的水果端来,如同招待客人一般,看着他浅笑疏离,“这是自家种的果子,口感还不错,你尝尝。”
他看着我,目光过于深邃沉静,片刻,点头,浅浅吃了一口桃子。
许久,看向我道,“很甜!”
我点头,四季时光,我变得格外的沉默寡言了。
章楠把四季和墨白接回来,见到院子里坐着的男人,微微愣了愣,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未做出过于惊讶的动作,只是微微点头道,“傅总,你好!”
见到章楠,傅景洲大概没什么影响,我顿了顿,开口道,“他是酒店里的经理。”
傅景洲了然,起身握手,优雅矜贵,目光落在四季和墨白身上,眸子微微顿了顿。
男孩子的发育,似乎要比女孩子慢一些,都是五岁的孩子,墨白瞧着倒是像四岁。
见傅景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