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这次来见人,其实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赵义对流沙的态度。
若是一个试探不好,说不定真可能打起来。
他不是对方的对手,难道白凤跟赤练就是了?
让这二人待在外面,是不想三个人都被包圆了!
但这话能对这二人说吗?
赤练是个什么性格,卫庄能不清楚?
这丫头骨子里就有着任性的一面,只不过是身世变故,以及后来跟着他做事,渐渐被磨平了一些性子。
但真是执拗起来,他还真拿对方没办法,打是不可能重打的,轻打也不管用啊!
而白凤,卫庄还是挺看重他的,这也另外一个能够拦得住赤练的人了。
有白凤在赤练身边,卫庄才能放心。
所以,这两人必须都留在外面。
卫庄这样说完,就表情冷淡地直接要走。
赤练碍于命令,只能听从。
白凤看一眼有点不情不愿的赤练,也微微摇了摇头。
结果这轻微的动作,竟被赤练一转头直接看到了。
于是,卫庄刚走,这两人就直接干了起来。
这些卫庄就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大概也只是无语一下,反正他也习惯了除了他之外的那些流沙高层偶尔的“怪癖”跟不着调了。
卫庄离开了那片区域,以他的身法,不用骑马,光是靠着轻功,也很快就到了城门外。
现在天已是彻底黑了下来,整个咸阳城都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但城墙之上,却有黑影是不是走动。
这就都是守城之人了,想
要进城,就要找个地方一跃而上。
放在过去,这样的事情,卫庄是经常干的。
不然的话,卫庄也不会明知道夜深了,城门必然已经关了,他还要赶过来。
但站在城墙之下,想要轻身而上的时候,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青年的身影。
对方曾经提醒过他,在对方在的地方,流沙包括首领卫庄,都必须要遵纪守法,起码,不能挑战对方的威压。
若是挑战了,触及到了对方的底线,就不要怪对方不留情面了。
当时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此刻卫庄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出现了对方警告他的话语。
若是此刻直接飞入城中,这算不算是挑战对方的威压?触及对方的底线?
就是这一犹豫,不知道怎么回事,城上竟似乎有人发现了他。
“谁?”
随着这一声,卫庄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利器,一下子就锁住了他。
一旦他再靠前,那利器就会朝着他而来。
虽然以卫庄的能力,这利器就算是对准了他猛地射过来,他也照旧能躲得开。
但这样一来,不就代表着他暴露了行踪?
就算他本无恶意,闹出这样的风波,那位强悍又小心眼的帝国太子,恐怕也要多想一下了。
卫庄冷着一张脸,身影没入到了黑暗之中。
城墙之上,钟离眛同样冷着一张俊脸,死死盯着下方。
说来就是这么巧,今日守城,恰好是赶上了钟离眛带着一队
白马义从来帮忙。
这也算是白马义从的一个锻炼的方式,会时不时的以小队的方式,参与到各个军种中去。
这也有助于白马义从了解更多军种的任务,以后办起任务来,才不至于什么都不懂,最后耽误了办差。
这对于赵义手底下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便是大司命、少司命,跟着赵义做事,都“兼职”过文吏、将领,她们还要负责暖被窝,可谓是忙碌。
钟离眛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他之前跟着白屠的时候,因着他只是普通校尉,白屠又一直对他跟其他几个还算出色的校尉看不顺眼,平时不会给他们任何立一些明显功劳的机会,反倒会给他们出一些难题。
而这些难题,无一不是有着性命之忧的。
因为当兵就是容易丧命,所以钟离眛也没有因为白屠给他派危险的任务,就对白屠起什么杀心。
从这一点来看,哪怕他的确是带着别样的目的潜入了大秦,成为了大秦士兵,但他的服从性的确还是很不错的,很适合大秦军队。
反倒是来到了太子手底下做事,到了白马义从,才让钟离眜意识到了,在大秦太子手底下办事,反倒给他一种不像是身处在大秦的感觉。
怎么说呢,大秦的将士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凛冽的宝剑,虽然对自己还算是护短,但那种冷酷,几乎是从外浸到了骨子里。
这其实才是钟离眛一直不喜欢秦军的原
因,那种冷酷,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他所面对的不是一群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