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降临(2 / 4)

花一直往下飘,跟下雪一样,濮喻就把自己羽绒服的帽子往外扯了扯,然后和宁颂的帽子抵在一起,把风雪都挡在外头。

宁颂给乔侨打了个电话,乔侨还在睡觉:“小波?小波最近都不在家啊,昨天不是跟你讲了?”

“他去哪了?猷哥电话也关机了。”

“他说他跟朋友出去玩了,具体我也没问。他电话打不通么?”

“没人接。”

宁颂刚说完,就见玻璃门后面的帘子被人掀开。

郑小波拎着一根铁棍看着他们。

宁颂:“……”

郑小波看到是他们俩,这才将手里的铁棍放下,伸手开了门:“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宁颂问。

郑小波笑了笑说:“最近有人来闹事,我拿来防防身,进来。”

宁颂和濮喻进去,才看到李猷也在里头,在裹着被子睡觉呢。

麻将馆里就他们两个,宁颂问:“红姐呢?”

“回老家过年去了,还没回来。”

郑小波伸手将桌子上堆积的泡面桶和烟头都扫进了垃圾桶里:“你们俩怎么跑过来了。”

说着看向濮喻:“生日快乐。”

“谢谢。”濮喻看了一圈,“最近下港湾不是又开始严打了么,还有人来闹事?”

郑小波说:“嗯,就是这时候最乱。”

李猷醒了,看到他们俩也有点发呆。

“猷哥。”

李猷应了一声,见濮喻在拍宁颂身上的雪,眯着眼问:“外头雪还在下么?”

“不下了,”宁颂说,“屋檐上吹下来的雪。”

宁颂穿的很厚实,还围了个靛蓝色的围巾,由内而外的明亮秀美,以至于静默沉闷的濮喻站在他身边,都有了温度和光。

李猷又看了他一会,神思终于清明了,穿衣服起来。

他们四个人一起去吃早餐,一路上宁颂就看到大家都开着门营业呢,不像治安很乱的样子。

李猷的手似乎恢复的并不好,小拇指好像一直都有点使不上力。

之前都没太注意,拿筷子的时候微微垂着就特别明显。

宁颂就说:“你之前不是说恢复的很好?”

李猷说:“不影响生活。”

宁颂问:“你这次又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猷抬头。

宁颂说:“大家都开着门营业,怎么就你那麻将馆关门了?”

“红姐回老家了,这是她的店。”李猷说。

“我们敲门的时候波哥都提着铁棍呢。”

李猷抿了一下嘴唇,往他的米粉里倒了很多醋。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宁颂问说:“一根手指还不够,你还想折几根?”

郑小波就说:“宁颂,你不该这么说。”

李猷:“小波。”

濮喻膝盖碰了宁颂一下。宁颂却说:“把你当朋友才管你。”

“知道了知道了。”李猷笑着说。

宁颂叹口气。

“真知道了。”李猷说。

这语气太无奈,无奈到近乎爱恋,濮喻都多看了李猷一眼。

李猷视线和他碰上,低头大口吃粉。

吃完饭他们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濮喻问宁颂:“你管李猷会不会管太多了?”

“那猷哥之前帮了我很多啊。”宁颂说,“他之前一瘸一拐的你忘了?”

濮喻觉得宁颂就是心太软。

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能记十分,所以心上放很多人,之前盛焱是,现在的李猷也是。

他自己都是借着宁颂的心软上的位,所以对此很敏感,怕别人有样学样。

要想他将这些人放下,除非这些人也过的很好。

譬如盛焱,他觉得宁颂现在就放下了。

李猷这状况,确实叫人担忧。

他不想叫宁颂一直记挂着。

濮喻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他挺听你的话的,没有听,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宁颂扭头看他。

濮喻说:“你要想管的话,可以先看看是什么原因。”

回到家以后,宁颂想了想,就让乔侨编了个理由把郑小波叫出来了。

见了郑小波,他开口就说:“你是猷哥最好的兄弟吧,你也想他好吧?”

郑小波:“……用你说。”

“他得罪谁了?”

郑小波说:“秦家。”

他抿了抿嘴唇:“他一直不让我跟你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不是有人递举报材料上去,说秦异虐待男生,还把秦异他老爹的名声搞坏了。”

宁颂问:“是他递的材料?”

郑小波点头:“其实当初有人给你寄威胁信,他就抓到是秦异搞的了,就想彻底搞垮他。我当时还劝他来着,他不听,从几个朋友那里搞到了一些秦家的黑料,地下城有一家黑赌场,是秦家的生意,他就搜集了一些资料一块递上去了。本来都是匿名举报,没人知道是谁的,但突然有一天就有人拦住了我们,李猷那根手筋,就是那时候被人砍断的。妈的。”

宁颂脸都白了:“是秦家的人?”

郑小波摇头:“不知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