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烤的比他好,有没有吃出来?”
宁颂摇头:“怎么个好法?”
濮喻就教他看色泽和烤肉手法,宁颂发现濮喻烤出来的肉串看起来是色泽更好看些。
“你以前经常烤?”
濮喻点头:“以前我爸没那么忙的时候,我们家基本上每一两周就会吃一次。”
“濮叔叔的案子怎么样了?”
“进入重审了。”
宁颂愣了一下,扭头看濮喻,很讶异,也很高兴:“真的啊?”
濮喻点头,这才笑了一下。
“那你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争取下个月能回来。”濮喻说。
宁颂这下激动起来了,烧烤的心思都没有了,嘴角都压不住,超高兴。
冯翔他们过来替换他们,俩人吃了点东西,宁颂还喝了两罐啤酒。
等吃个差不多了,大家坐在院子里闲聊。宁颂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站在院角偷偷朝濮喻示意,濮喻就站了起来,在大家闹哄哄地准备K歌的时候溜了出去。
从院子里出来,过了绿化带和一条公路就进入沙滩地带了。这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好多大人带了孩子来沙滩上玩。一轮明月在海面上挂着,在水面上投下一道长长的会浮动的光带。宁颂却直接往人少的地方走,最后索性拉起了濮喻的手,濮喻却在朝旁边看,说:“我买个东西。”
他看见旁边有卖鲜切水果和饮料的,就说:“我去买杯喝的。”
“喝什么!”宁颂说。
濮喻说:“我一嘴啤酒味。”
“我喜欢啤酒味。你少啰嗦。”
说着就把濮喻拉到一个比较暗的地方去了,然后笑嘻嘻地踮脚:“我尝尝啤酒味。”
濮喻啄了一下他的嘴,有点讶异。
因为宁颂是很好闻的水果味。
“我刚出来的时候吃了点西瓜,甜不甜?”
濮喻没说话,直接勾住他的后脑勺,说:“我尝尝看。”
濮喻又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这算是他的一个怪癖了,喜欢接吻的时候捂住他的耳朵,耳朵被捂住的时候,黏腻的水声,吞咽声,全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再听不见其他的,宁颂在这样的世界里被搅了个天翻地覆,丢盔卸甲,再没有了他的狡黠和主动。
他们两个都很喜欢接吻,因为够亲密,再没有比唇舌的交缠更适合现在的他们。
亲完了,濮喻说:“你现在这样,我回去都不放心。几天都忍不了,以后时间再长一点怎么办。满足不了你了。”
宁颂很窘,因为不习惯濮喻说这种话,听起来语气很寻常,但仔细听内容却很不正经。
最怕这种很正经的人突然不正经了。
他红着脸说:“你少来。”
说着往下看,说:“刚走路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濮喻就不说话了。
因为自从宁颂拉着他的手往没人的地方去,他就知道宁颂要干什么了。这种预判一出来,身体就开始有反应了,完全不需要额外的刺激。
他抓住宁颂的手腕,宁颂收手,却突然听见旁边礁石后头似乎有人声传来,像男人又像女人,像痛苦又像快乐,宁颂要过去看看,被濮喻被抓住,带着他往外走,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男人说:“叫老公,说老公好厉害。”
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叫老公。
两人走到光亮处,濮喻看向宁颂,宁颂脸很红,目光又朝那边看了一眼。
海风吹拂,带着凉凉的水汽,他们的心却很热,因为大概猜到了那俩人在干什么。
觉得很震惊,又觉得很刺激。
宁颂抿着嘴唇,目光往下看,濮喻今天穿的是沙滩裤,运动鞋,短袜。
他说:“我们在这坐一会。”
说完就最先坐下来了。
濮喻好像被蛊惑,垂着眼看宁颂,宁颂就坐在沙滩上,抬头看他。
月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唇红齿白,头发乌黑,偏偏眼睛颜色有些浅,看起来真是像个夜色里的妖魅。宁颂一向都是很直接的,从不隐藏他少年的躁动。这蛊惑着濮喻,需要他用极大的定力才能抗拒,因为他觉得只要他愿意,宁颂其实什么都愿意跟他尝试。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又是这么个性格,不敢想象会有多叫他失控。
他又生出那种类似于暴力的感觉来,垂着眼看宁颂。
然后他坐下来。
宁颂坐在他身边,看着远处的大海。
是濮喻最先转身,将宁颂压倒在海滩上吻上来。
海浪拍打着沙滩,极远处还有孩子的尖叫声,乔侨他们可能也早发现他们俩不见了,濮喻用力揉他的脸颊和耳朵,宁颂感觉火辣辣的疼,哼出声,真是爱恋难舍到了极点。
乔侨唱完两首歌才发现宁颂不见了,拿着话筒喊:“阿宁,我们的战歌!”
范多多说:“别阿宁了,人家约会去了。”
“啊?”乔侨回头,目光找寻了一圈,才发现濮喻也不在。
大家就继续唱歌,也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歌了,总之乔侨嗓子都快哑了,邓旬看了看时间,说:“还能唱十分钟啊,不然我邻居要投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