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什么?”
乔侨推门进来,手里举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刚有人往咱们宿舍门口塞了这个,给你的。是同一个人么?跟早晨放你桌子上那个好像是一样的。”
宁颂没法下去,说:“你放我桌子上吧。”
乔侨将那封信放到他桌子上:“你脸怎么这么红?”
“刚收拾东西,收拾的有点热。”
乔侨说:“正好冰箱里的冰棍我们要消灭掉,你吃不吃?”
宁颂点头,乔侨就去拿了个冰棍给他:“下来吃呀。”
宁颂没下去,弯腰接过来。乔侨吃着冰棍回他房间继续收拾去了,宁颂靠着墙默默吃完了那个冰棍,咬得剩下的木棍一翘一翘的。
后面他就没有再睡觉,午休完回到教室的时候,见濮喻正趴在桌子上休息。
端端正正的,连后脑勺都很帅。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这学期就正式结束了。考完试以后他们开始往宿舍搬书,宁颂隔着人群看濮喻,濮喻也看他,他觉得他们两个的心都在挨在一起跳动,下午气温明显就上来了,他出了点汗,濮喻的T恤就贴在他身上,叫他躁动的情绪无处发泄。
他挑了几本书放行李箱里头,乔侨进来,丢给他一个背包:“喻哥给你的。”
宁颂一愣,问:“他人呢?”
“走了啊,刚把我叫下去,叫我给你的。”乔侨问说,“你们俩在搞什么,还要我传话,昨天你不还穿他衣服么?”
宁颂心想他现在也穿着他衣服呢。
打开那个名牌包一看,里头也是几件衣服,外套,T恤。
“你的衣服他的衣服?”乔侨纳闷地问。
“他的啊。”
乔侨反应过来,大怒:“可恶的小情侣,居然叫我传狗粮!”
宁颂把包收好,笑眯眯地说:“请你吃饭好不好?”
说着立马给濮喻打了个电话,问:“你还在学校么?”
濮喻说:“这就要走了。”
宁颂说:“你先别走,早晨那个老地方等我。”
他就从宿舍楼跑出来了,直接往实验楼跑,跑到实验楼,远远地就看见了濮喻,直接就冲上去了,谁知道濮喻居然轻轻一抬就把他抱了起来,大手捧着他,宁颂就抱住了他的头,隔着薄薄的T恤,胸口感受到濮喻的呼吸,直接挺,立起来。
宁颂微微后仰,看着濮喻,眼睛那样亮,说:“还以为你会直接走呢。”
濮喻硬了快一天了。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消停了又起来,只是一点绮念,又或者只是朝宁颂看一眼。
自从刚刚收到宁颂的电话,要他来这里等他,他一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此刻眼神紧到近乎脆弱。
树叶摇晃,夏日的热风穿过走廊,宁颂就抱着他的头,让他听自己的心跳。
到底是在学校里,这边虽然没什么人,但也能听到人声,濮喻就这样抱着他没动,他们在这暑假前的最后一天热烈相拥。
宁颂就亲他的额头,眼睛,说:“好喜欢你呀。”
濮喻再也无法承受,就抱着他进了实验楼,在昏暗的走廊里拱他的胸膛。
宁颂张大了嘴巴,为胸口强烈的电流感到震惊,强烈到他失去了进攻的意识,只用力摩挲濮喻的耳朵。
他的手很热,濮喻的耳朵更热。濮喻有些凶狠,从他脖子往上亲,亲的他嘴唇都变了形,只能张着嘴巴,接受濮喻的入侵。他们穿着彼此的衣服紧紧拥抱在一起,被这热烈的爱意熏然得失去了理智。
最后他们坐在地板上,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走廊里,金晃晃一片,将他们也笼罩其中。宁颂的手机开始响起来,是乔侨打过来的,他说:“我得走了,你司机也等急了吧。”
他从地上爬起来,对濮喻说:“这下真的激,凸了。”
他说完卷起T恤看了一下,隔着衣服,依旧被濮喻咬出几个牙印。
濮喻略有些发茫地看他,喉结滚动。
宁颂脸很红,扭头看向濮喻。
其实有几个瞬间,他都想把T恤卷起来给濮喻亲的,但到底有点青涩,不太好意思。可能眼下也有点暗示濮喻的意思,暗示他下次可以怎样做,所以脸更红,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这下不能不接了,他说:“我走了。”
濮喻坐在地上,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嗯”了一声。
濮喻还是比较克制的,他觉得宁颂太野了,他就得克制一点,他们才刚确立关系,好像他看到的一些恋爱经验里都说,要几个月才能怎样,几个月才能怎样。
总之都没这么快。
他从地上拎着包起来。衣服倒是没脏,只是有点皱了,其实身体更难受了,感觉要爆炸掉,只是心里实在太甜,甜到整个人都有些发腻:“过两天应该就都没事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他们从实验楼出来,看到落日的余晖照着葱郁的白荆木,雨后的草木有一种发黑的绿,蓬勃的盛夏气息是很独特。
宁颂舌根还是麻的,一边给乔侨打电话一边往宿舍跑:“就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去送濮喻了。”宁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