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花的进化史(2 / 3)

这种大人物的生死消息都封锁的很严实,不可能叫外人知道。

挂了电话,他在廊下站了一会,外头大雨茫茫,他头一次这么担心一个人。

他看到盛焱站在四班的后门处,靠着门框看他。

白雨滚落,他冲着盛焱点了一下头,转身要回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一看到名字,立马就接通了:“喻哥?”

濮喻的声音传过来,说:“手机没电了,才看到你发的信息。”

宁颂“嗯”了一声,说:“你爷爷还好么?”

“没什么事,一点轻伤,不过还是要在医院观察两天。”

宁颂松了一口气,问:“你还在医院么?”

“嗯,等会就回家了。”濮喻的声音隔着手机听,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叫你担心了。”

宁颂被他这么一说,情绪陡然变得浓烈起来,心头潮湿的厉害,人都有些酸软,说:“你明天回来么?”

濮喻说:“还不清楚,明天看调查情况吧,我会再跟你打电话的。”

“你千万要少出门。”宁颂嘱咐他。

暗杀这种东西本来距离他很遥远,像电影里看的东西,但算上地下城那次,他也算见识这个世界的混乱了,他以前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如今反倒成了他担心会发生的事,譬如盯梢啦,安定位器啦,在路上埋伏啦等等,他胡思乱想了很多事。

濮喻说:“你放心,会经常给你报平安。”

他们其实才刚确定心意,但此刻也亲昵不起来,好像这时候说什么太亲密的话也很奇怪,上课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宁颂说:“那我挂了。”

濮喻说:“你挂。”

宁颂挂了电话,看到盛焱还在三班后门口看他,看到他看过来,盛焱就退到教室里去了。

濮喻一连几天没来学校,一是为了他的安全,二是为了其他学生的安全。各大媒体也开始大肆报道濮明恪的新闻,濮明恪本人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第二天濮冠廷还出镜发表了重要讲话,表示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人都不会对恶势力低头,誓要将地下城的整治工作进行到底。紧接着各大新闻媒体都开始大肆报道地下城黄赌毒事件,一个比他们想象中更可怕的地下城逐渐展现出来。

但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周五刘芬打电话过来,叫他这周不要再到濮家去,也不要回下港湾,让他就留在学校里头。

宁颂就留在了宿舍没走。

虽然和濮喻联系上了,也知道他很安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他,也很忧心,根本沉不下心来学习。

其实看报道来说,针对濮明恪的袭击也没有炸他本人的车子,在濮英幼儿园的蒙面人也只是试图闯入,被阻拦之后就逃之夭夭,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恐吓。但濮家对此态度也很强势,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对方会就此收手还是变本加厉。

吃完饭他就在宿舍里头上晚自习,乔侨和范多多都回家了,整个宿舍就他一个人,都十一点多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濮喻的电话。

他本来在洗手间洗漱,听见手机响立马跑出来:“喻哥!”

濮喻说:“你下来一趟,我在你们宿舍楼下。”

宁颂愣了一下,随即便跑到窗户上往下看:“你来学校了?”

濮喻“嗯”了一声。

他果然在宿舍楼下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乎和树荫融为一体,很不显眼。

他穿着T恤短裤就跑下去了。

濮喻不想被太多人看到,车子并没有停在他们宿舍楼入口处。外头又开始下雨,濮喻就在车旁站着,身旁还有两个保镖。那两个保镖都比他壮,但是不如他高,他穿着个黑色外套,看起来矜贵而俊美。

宁颂看到他身边两个保镖才觉得自己出来的太急了,他就穿个很短的睡裤,因为身上的T恤太宽大,下缘几乎将睡裤完全遮住,感觉下面像是什么都没穿一样。

濮喻快步走上来,问:“怎么没打伞就跑出来了?”

宁颂说:“下来的太急了。”

濮喻让他拿着伞,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他的外套温热,还有非常熟悉的薄荷香气。宁颂被这种突然而来的惊喜,熟悉的香气还有濮喻外套上的余温夹击着,心头起伏,既喜悦又酸沉,简直叫他的心都柔软到想要上前去抱住濮喻。

如果不是有那两个保镖在,他肯定会这么做。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濮喻,濮喻本来只是想着在楼下见他一会,可他头一次在宁颂的眼里看到这种热切又具体的情意,其实这几天他也很想他,虽然也有联系,但和见到本人完全不是一种感觉。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在手机上联系也多是问候而已,如今见到本人,那种恋爱的亲昵温存一下子冒出来了,叫人心头颤动。

外头有点冷,宁颂裹着外套看起来也寒津津的。于是濮喻说:“乔侨他们在么?”

宁颂摇头。

濮喻就说:“那我上去呆一会。”

他跟保镖说了一声,和宁颂一起上楼来。

他是第一次到宁颂这个新宿舍来,三室一厅的格局,比四号楼干净敞亮很多。宁颂说:“你先坐,我去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