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安抚高弘轩,一边斥责他们说:
“都围在这里看什么热闹,太闲是不是?”
宁颂回头,急忙拉盛焱的胳膊:“高弘轩看到你又要吃醋了!
盛焱回头一看,看见高弘轩很吃惊地看着他,随即勃然大怒,对傅绘生说:
“怪不得来这里打工呢。
傅绘生被小张他们拉走了,忽然又冲回来,对着高弘轩就踹了一脚。
宁颂脚下一顿,被这一脚吸引了注意,也不拉着盛焱走
高弘轩突然被踹一脚,人都有些傻了,随即又暴怒又伤心
是都里这么热闹,欢却在晃神,还在想于颂翼然知道他喜欢穷孩子这件事,目光看过去,见宁颂盯着高弘轩他们,走廊里红光幽微,宁颂扭过头来,脸上像烧着朝霞,说:“还真是愿公一个。”后面发生了什么盛焱也不太清楚了,只感觉心跳的厉害,很紧张,领班驱散了他们,宁颂也被客人叫走了,盛焱在墙上靠着,领班对他算是和缓,喊:“杵着做什么呢,干活去。一股冲动浮上来,人也有些晃神,下班去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都莫名羞涩了,佯装去上厕所,等宁颂都换完衣服了,他才去换。盛焱这一晚上都有些躁动,说紧张也不是,说兴奋也不是,总之就是很难安静下来
宁颂换好衣服以后,就坐在软凳子上等他。他去将制服脱了,偏偏小张平时就喜欢开黄腔,朝他短裤前看一眼,今天突然来了一句:"你说你这吃什么长的。
旁边有个平时更没正形的刘哥说:
“现在的小孩不得了啊,小盛让几个哥哥都不敢脱裤子了。
论开黄腔,这些直男别提多恶臭,盛焱平时也习惯这些人的口无遮拦,今天却很放不开,当着宁颂的面,脸颊上都发热,只说:“滚。”说完扭头看向宁颂,见宁颂似乎在笑,只感觉脸颊更热了。
他套上裤子,拿了个外套对宁颂说:
“走了。
宁颂和他
一起出来,他见宁颂似乎还在笑,心头一时心潮翻滚,忽然拉住了宁颂的手,靠在墙上歪头看他。
他这样俊美无双的少年,这样看人的时候,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了。就算是习惯了他美色的宁颂,也被这样的目光看的
几分不自在:
"干嘛?"
盛焱笑起来,笑容愈发叫人目眩神迷,宁颂又有了那天听盛焱唱《茉莉》时候的感觉。
千万朵茉莉在他心头摇晃。
盛焱却只笑着转身,两只手往裤兜里一揣,酷酷拽拽地往前走说:“别跟着刘哥他们学坏了。
到了外头,他跑去骑他的电动车,却看见一辆豪车在旁边停着,高弘轩在豪车旁边的台阶上蹲着。
盛焱一身热气散去了大半,也没去理他,径直跨到自己的小黄车上,拧了钥匙,滴滴按了两下喇叭,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开到宁颂跟前,说:“上车。宁颂跨上车,看到傅绘生背着个背包从店里出来
他坐着车走远,又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傅绘生走到了高弘轩跟前,高弘轩仰着头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又突然想起濮喻来了。
濮喻和高弘轩当然是不像的
一千个高弘轩比不上半个濮喻,濮喻虽然占有欲也很强,很爱吃醋,但醋吃的很文雅,不会叫人难堪,好像都是自己忍,忍不住了,才会暗暗只朝他撒个娇,祈求两句,问说,你能只跟我玩么?看见你和别人亲近,我就生气。他只是想,高弘轩这样的人,因为脾气暴躁,所以情绪外露,吵了架也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蹲在地上,仰头看傅绘生的模样,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那闷葫芦一样的濮喻呢?是不是他看不到的,比他看到的还要酸涩落魄。
他这样昏昏沉沉地想着,看着地上的影子发呆,抓着盛焱衣服的手也不觉用力。盛焱今日也是难得的沉默,想着要是一直这样走下去也不错,人生不过是无数个瞬间,而这一个瞬间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濮喻真是可恶,在他脑海里阴魂不散。
到濮家大门口的时候,可巧看到濮太太他们居然都在家门口站着。门口停了很多车,盛焱将车子停下来,宁颂刚要下车,就听见一个清脆的童声喊道:“小颂哥哥!”濮英这么一喊,濮太太他们全都看了过来
个头最高的是濮喻,他比濮冠廷还要高一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黑白分明,抿着嘴唇望着他们俩,然后脸色一沉,回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盛焱双脚踩着地,看了看濮家那些人,对宁颂说:
宁颂点头,看着盛焱骑车慢悠悠地穿过车流。他的黄色小电动车在一堆豪车里头格外显眼。濮太太远远地笑着问宁颂:“是你朋友么,这么晚还送你回来?”“那我先走了
宁颂点了一下头,过去跟濮太太他们打了招呼,濮冠廷在跟别人交谈,他也没敢打扰。有客人问濮太太他是谁,濮太太笑说:“家里阿姨的孩子。濮英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说:“我收到好多新玩具!
进到里面,发现刘芬她们正忙着收拾院子,除了她们常住在家的帮佣,还有些穿制服的年轻人,濮英拉着他往里走,听见濮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太晚了,该睡觉了。”濮英立马停下了脚步,宁颂跟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