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特招生(4 / 4)

就看到司机和濮喻都从车上下来了。

“我没事,滑了一下。”宁颂喊,“你们回车上等着吧。”

但他看起来狼狈极了,手被磕破了皮,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濮喻对司机说:“张叔,你回车上吧。”

说着就撑开雨伞,走上来抓住了宁颂的胳膊。

宁颂说:“很滑的。”

濮喻“嗯”了一声,把自己的伞收了,交给宁颂,然后把宁颂的雨伞拿过来往前走。

“我小心一点就行了,你赶紧回车里去吧。”宁颂说。

濮喻没说话,人看起来很温和,但直接抬脚往上走。

他是那种会听不会改的类型。

于是宁颂只好跟他一起往上走。

结果没走两步,濮喻就摔了。

还好他反应比他快,踉跄了一下,跌在旁边的墙上。

但裤子后面还是都湿透了。

两个人最后都有些狼狈,到家的时候,身上都是难闻的气味。

下了雨的下港湾有一种下水道的味道,就连雨水也是,冰冷且难闻。

宁颂把客厅的灯打开。

濮喻有些发愣,大概没想到他们家这么小。

宁颂觉得还行。

上东州寸土寸金,不住棺材房就不错了。

宁家虽然只有三四十平,好歹还有两个房间,有独立卫浴和小厨房,该有的还是都有的。

只是濮喻这身高在里头太憋闷了。他过门的时候,头都要低一下,不然会碰到门框。

身上都湿透了,宁颂将衣服脱了,抬起胳膊看了一眼,他肘关节也都破皮了,血把他的白衬衫都染红了一块,胳膊一弯曲,牵扯到伤口,他蹙了下眉头。

濮喻用手指轻托着他的胳膊看了一眼。

宁颂放下胳膊:“小问题。”他问濮喻说:“你要不要洗个澡,把衣服弄一下……我家有烘干机,一会就好了。”

大少爷显然很嫌弃自己身上的脏水和气味,点点头。

宁颂怕他等待的时候太冷,就去房间给他找衣服。

但是他和濮喻身型差太多了,他的衣服肯定都不能穿,他就探头问濮喻:“我爸的衣服可以么?洗干净的。”

这一探头,就看见濮喻只穿了个黑色平角裤站在沙发前。

他真的也很瘦,骨骼明显,但和他发育不良的瘦不一样,像一柄泛着冷白光的利刃,窄臀公狗腰,体脂极低,感觉他要发力,能像利刃把人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