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你有权,想种多少梅花就种多少梅花,哪怕全天下都种上梅花都没人敢反对,怎么就没见你种过荷花呢?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jianren,你居然到现在都没忘了她。
在外面接应的春婵看见自家主子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春婵见了赶紧上前搀扶住嬿婉:“娘娘这是怎么了?”
嬿婉没吱声,等回到延禧宫后,便关上大门好好的发了一通火,将寝宫内御赐的瓷器通通摔碎了,春婵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规劝着:“娘娘,这些可是御赐的不能扔啊。”
嬿婉:“有什么不能扔的?皇上把这些赏给本宫就是本宫的东西。本宫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说着她拿起一只甜白釉暗花瓷梅瓶就要扔。
突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只花瓶,前段时间乾隆让内务府的送来一批瓷器,由于东西太多她便没仔细看就收起来了,后来为了炫耀自己得宠又都摆了出来。这只花瓶就是那批瓷器其中的一只。
之前没好好看它,现在嬿婉可看清楚了,是甜白釉暗花瓷梅瓶。
嬿婉喃喃道:“甜白釉,梅花。”
春婵:“娘娘,怎么了?”
嬿婉突然大叫道:“皇上送这么个东西是什么意思?是嘲笑本宫连甜白釉跟白瓷都不识得吗?还弄个梅花,是在提醒本宫不如那个jianren吗?”
春婵:“怎么会呢?要是皇上觉得娘娘不如那人,又怎会把那人打入冷宫却依然宠幸着娘娘呢?皇上把有那人最爱的梅花花样的瓶子送给娘娘就表明那人已不如娘娘了,可以任凭娘娘处置。”
春婵走上前拿走嬿婉手中的花瓶,轻轻放到桌上,替她顺了顺气儿道:“娘娘现如今是皇贵妃,是六宫的主子,而那人不过是冷宫里没人问津的弃妇。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她怎么与娘娘相比呢?”
嬿婉:“本宫只是怕皇上忘不了她,万一哪天一时兴起又把她放了出来,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春婵:“娘娘放宽心,她不过是小泥鳅翻不得什么大浪头。就算她出来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了这句话,嬿婉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让你送的东西送过去了吗?”
春婵:“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肺痨病人用过的碗筷跟乌拉那拉氏用的碗调换了。”
嬿婉:“没人察觉到什么吧?”
春婵:“娘娘放心。碗筷跟乌拉那拉氏之前用的一模一样,送饭的人察觉不出什么。乌拉那拉氏都吃了好几天了,这会儿估计已经染上肺痨了。”
嬿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去看看她去。”刚起身要走,她又道:“换身衣服再去,去把本宫皇贵妃制服取来。”
她要穿着皇贵妃的制服去翊坤宫,她要高高的昂起头颅去翊坤宫。今天,她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这些,而那人也终是败给了她。
她昂着头颅跨进了翊坤宫的大门。
她进了寝宫,依然昂着头看着床上的如懿,如懿波澜不惊的看了她一眼,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嬿婉看见她脸颊出奇的红,跟涂抹了胭脂似的,但是她都这样了哪还有钱买胭脂?嬿婉知道是那副碗筷起作用了,如懿,患上肺痨了。
如懿咳嗽了几声,咳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就像一个风箱。证实了嬿婉的猜测。她这样子就算皇上有心要放她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嬿婉笑得宛如盛开的菊花一般:“哟,这是怎么了?看见本宫来了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咳成这样?”
如懿懒得理她,扭过头去,目光盯着床顶的帐子,发呆。
嬿婉扳过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指着身上的皇贵妃制服道:“好看吗?”
嬿婉长相有些小家子气,穿些朴素的衣服倒还好,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不过她这样的长相很不适合穿华服盛装。但是她还不自知,总是自以为自己适合衣着华丽,认为这么穿会显得很明艳。就像现在,她穿着这身制服就给人一种农村妇女发迹后急切想摆脱土帽子的感觉,整个人就像强行灌进衣服中一般,只露出一长冗长的脸。嬿婉偏又这几天没好生休息,肤色变得很差,配上这么一颗突兀的头,再加上这一身的华衣,显得像个夜枭子。
如懿见她这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嬿婉:“你笑什么?是觉得本宫穿这身很好看,为本宫感到高兴?”
如懿:“你觉得我会为你感到高兴吗?我是笑你这样子倒像个夜枭子。”
“你——”嬿婉气得将如懿的头狠狠的往墙上一掼,如懿顿觉头昏脑涨。
嬿婉盯着如懿看了一会,突然发出了一串笑声,听起来竟连着笑声都像足了夜枭子。嬿婉笑够了,转过头道:“人都说本宫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本宫像夜枭子,你不也像?”
如懿道:“不同不同,你与我不是完全一样,只有两点相似。可惜你偏不像我好看的地方,偏要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