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如此,吐蕃安南如此,更勿论北方西北漠南漠北的游牧人,只要是大华人,都知他们给华夏造成的浩劫和伤害。征服、占据、同化这些地方,是为了华夏后人的安宁。二则为了我大华朝与西洋之间的贸易航路,如安南、日南、吕宋等地。三则为了我华夏千秋万代的后人,很多地方,如漠北和蒲甘等地,地下资源丰富,我们这一代不一定用得上,但百年千年后却是华夏后人的财富。”
朱松依旧犟嘴:“若修仁政,则内民安乐,外夷修服。无须擅动刀兵,徒增杀伤。至于西洋航路和后世资源,也是同理,若内民安乐,外夷修服,自然航路顺利,资源可易,何须刀兵?”
貌似很有道理地说,若林冲不是穿越客,不知道C国因为资源短缺有多难受,不知道C国只能眼红痛心被老毛子抢去北面资源极为丰富的大片区域,那还真有那么一丝可能被朱松忽悠了。
这里林冲还在慨叹穿前的资源占有和控制,朱松却越说越来劲:“请皇上亲君子,远小人,修文治,减兵戎,摒淫技,少工巧,尊孔圣,崇儒学。如此方能令朝堂上众正盈朝,国泰民安。”
“众正盈朝”这个词,应该出现在明朝,如今提前冒出来了。“东林势盛,众正盈朝”,描写的是明末东林党人,儒学大师小师们,忽悠皇帝干掉了国际反华势力,哦错了,干掉了反对派们,占据了朝堂,自夸“众正盈朝”。而明朝的最后溃灭,正起自于“众正盈朝”。“东林众正”们,攒了不少威望,更攒了庞大家私。便是在明朝覆灭的最后时刻,朝廷依旧不愿与‘民’争利,宁愿把税收加到已经食不果腹的农民头上,而不会动“众正”们的一个汗毛。明朝待“众正”着实不错,但一点都不妨碍“众正”们向满清摇头摆尾,更不妨碍“众正”们留起猪尾巴为满清唱赞歌。
想道这里,林冲不由得讥笑一声。
胡铨担心林冲要翻脸重惩朱松几个,站起来喝道:“千年大计,军国大事,岂是尔几个不通政务军务之辈所能置喙的?下去!”
说完胡铨又转身向林冲道:“皇上,今日大典已然超时,臣建议就此结束吧!”
林冲看了一眼王定六,点点头,走了。
第二天,林冲叫来了胡铨、张邦昌、柴进、汤隆、王定六等。
林冲道:“昨日大朝,朱松、胡宪几个,完全就是腐儒。朕不在乎他们顶撞于朕,朕在乎的是,为何我大华朝朝廷之中,还有如此之多的腐儒?”
柴进道:“微臣身为吏部尚书,责任最大。当初立国之后,为了收拢前宋臣民之心,加上也却是缺乏人手,在各部用了不少前宋的进士和举子。”
胡铨道:“当初我和张副丞相也是同意的,这些人至少表面上是愿意为大华朝效忠的,也没明说一定要尊孔崇儒。经过这些年,有的人融入了,有的人却还是那副德性。”
张邦昌道:“前宋科举虽然不实用,但能名列前茅,成为举子进士的,至少智力上是高人一筹的。”
林冲道:“当官不需要高智商,智力平平之人,当官足够了。一个社会,大家都抢着当官,智力高的都当官,肯定不是个好社会。对我大华朝而言,当官最重要的有两条,一是遵纪守法守规矩听朝廷号令;二是有一颗善良之心勤政爱民。智力高的官员太多,内耗就会严重。朕宁用智力平平却有刚才所言两条的,也不用夸夸其谈不干实事的聪明人,像朱松、胡宪之流的。”
汤隆说道:“皇上,臣没有管好工部,还出了胡宪这号人,实在惭愧。臣今年六十了,精力也有所不济,请皇上允臣退休,以免误事。”
金钱豹子汤隆虽是打铁出身,但林冲对他治下的大华朝钢铁生产,尤其是钢铁性能质量,是不满意的。去年与塞尔柱大战回来,林冲就对汤隆提出了批评和要求。如今汤隆自己提出,林冲便顺水推舟道:“汤隆兄弟退下来歇一歇、走一走、看一看也好,吏部提个荫封方案给朕,要好生安排。”虽是梁山兄弟,但非重大功绩,爵位是不能动了;而母亲妻子儿女,还是可以得到不同程度的荫封的。
林冲与胡铨柴进商议,叫梁山兄弟,多面手黄群接了工部尚书,又叫轰天雷雷震接了军械司的司长。柴进也说要引咎辞职,被林冲拒了。
柴进道:“臣与王定六兄弟一起,昨日大致把朝廷各部中的前宋士子文人过了一遍,大概有一半多,都还是胜任或基本胜任的;还有一些因能力问题需要调整;真正不干事成天想着复儒的,如朱松、胡宪之类的,也不多。”
王定六道:“内情局了解到,朱松此人,崇信二程,常与同僚议论理义之学,抨击大华朝政。政事不怎么用心,得过且过。他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出生时右眼角长有七颗黑痣,排列如北斗,五岁能读《孝经》,号神童,现年九岁多了。”
胡铨奇问:“哦!这神童叫啥?”
有分教:七颗黑痣红斑痣,形如北斗瞎联系。五岁神童不稀奇,幸媳夺尼方圣人。
欲知此神童叫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