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法皇转头右边,笑眯眯地问崇德天皇:“小天皇,你说如何?”
待贤门院怀里的崇德天皇,嘴里正吃着零食,只是呜呜嗯嗯。白河天皇哈哈大笑,盯着待贤门院的大胸脯,眼睛都眯了起来:“彰子啊!你儿子光顾吃了,就由你这当母亲的代他说罢。” 待贤门院本名藤原璋子,是大纳言藤原公实的女儿。
待贤门院挺了挺胸,媚笑道:“法皇英明神武,我只有敬佩尊从的。”
白河法皇道:“今晚带崇德去朕那里用膳,朕要和崇德好生亲近亲近。”
待贤门院娇声道:“谨遵法旨。”
当着孙子的面约炮孙媳妇,白河法皇也够牛杯的。
其实待贤门院(藤原彰子)幼年时代起,就被白河法皇抚养,白河法皇干女儿,朝野皆知。白河法皇曾想让璋子与摄关家的嫡子藤原忠通结亲,因璋子品行有亏(即与白河法皇私通事),忠通的父亲藤原忠实由此坚决推辞。白河法皇因此不悦,就卸了藤原忠实的摄关之位。后来白河法皇把彰子硬塞给了自己的孙子鸟羽上皇,还附赠了崇德天皇。
鸟羽上皇一面心中烂骂:“奸夫淫妇!老而不死是为贼!小野种!”,一面不由自主地想:“这对奸夫淫妇荒唐时,不知自己的皇后待贤门院,是怎样称呼白河法皇的。是叫法皇呢?还是祖父?还是干爹?还是雅卖爹?”
鸟羽上皇正出神呢?耳边响起一声爆喝:“问你呢?”他回过神来,却是白河法皇正怒盯着自己呢?
藤原忠实解围道:“法皇定策,上皇可有补充?”
鸟羽上皇忙道:“法皇说的是!一切尊法皇法旨。”
白河法皇“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散了吧。”
宣和六年(1124)四月初,日本使节到达汴京,向宋庭递交了抗议国书。宋徽宗召集群臣,叫来登州节度使府代表柴进上殿与日本使节藤原生平对质。
此时的大宋君臣,因收复了燕云,自以为立下伟业,个个踌躇满志,趾高气昂,对登州节度使府又翘起尾巴来了。正好日本使节来诉,便要借机敲打林冲。
王黼头一个跳了出来,指责登州军未得朝廷旨意,侵略友邦。
柴进道:“林冲乃皇上亲封的四海大都督,有权处置海外四邻。那日本倭国,竟敢收留高丽反贼,登州节度使府对其加以惩处,有何不可?”
梁师成尖声道:“林冲处置不当,臣奏请皇上,撤去林冲四海大都督一职,叫他反省谢罪。”
柴进冷笑道:“就算撤了
林节度的四海大都督,也不能改变对倭国的已有处置。倭国若是不送回高丽叛贼,向大宋和登州节度使府谢罪,我登州节度使府当加重对倭国之惩处。”
童贯喝道:“大胆!日本乃是友邦,一向恭顺,尔登州节度使府太放肆了!”
御史大夫崔靖出列道:“日本海外倭国,国书中竟然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如此桀骜不恭,怎能称之为恭顺友邦?难道我大宋朝廷,要为了这么个奸恶外邦,而处置一个节度使府吗?”
柴进再道:“化外蛮国,不懂伦理,不知天道,不尊华夏,不尊大宋,不尊大宋皇帝。前有琉球国天孙氏好歹只是天孙,便不去说它;就说这日本倭国,本来国主叫倭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称天皇了。我大宋皇帝是天子,这区区倭国国主敢称天皇。若是天子遇上天皇,该怎么称呼行礼?这难道不是大宋和皇上的耻辱吗?君辱臣死,你们这几个奸臣怎么还有脸为倭国说话呢?你们怎不去死呢?我登州节度使府为大宋为皇上处置这狂妄倭国,你们这些奸臣怎还有脸跳出来指责?你们收了倭使多少好处?”
童贯梁师成王黼几个,被怼得无言可说。宋徽宗懊恼地一挥袖子:“退朝!”,便自顾而去。
柴进等在朝堂上的这番争论,很快传了出去,登州旬报也登了出来。一时间童贯梁师成王黼几个成了众矢之的,尤其是闲极生事的太学生们,更是在汴京闹腾起来,梁师成和王黼家的大门都被泼了粪。
宋徽宗只得继续打太极,叫日本使节自与登州节度使府相商。藤原生平见状,也不去登州了,自回日本不提。
日本君臣也没指望使节能叫登州节度使府吐出吃下的对马岛,就召集了各大名领主的武士军兵,共六万余人,集中到了筑前国(福冈)。
仲夏的大海,风平浪静,对马岛东南两向的海面上,出现了无数船只,打头的是数百条战船,后面是数量更多的各式民船。左兵卫近卫光侍亲率大军,前来争夺对马岛。
登州节度使府的北海舰队提举李俊,并未和日军硬碰,而是仗着船速更快,带北海舰队在海上游击。登州第五军军长呼延灼,派孙安领一个师,驻守对马岛上的城寨。孙安本是河北田虎手下,林冲剿田虎时,孙安降了登州军。孙安武艺强、降得早、立功多,又能快速融入登州体系,是非梁山头领中,当上师长的第一位。
孙安采取的是三年前韩世忠守济州岛的方法,放日兵上岛,备足粮食军械,只守对马岛中南部的平倭城。平倭城是基于原阿比留氏城扩建和
加固而来,城虽不大,里面的原居民早被赶出,只剩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