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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与吴用计议道:“似此城中紧守,如何摆布?”
吴用道:“既城中已有石秀、时迁在里面,如何耽搁的长远?教四面竖起云梯炮架,即便攻城。再教凌振将火炮四下里施放,打将入去。攻击得紧,其城必破。”林冲即便传令,四面连夜攻城。
再说御弟大王见宋兵四下里攻击得紧,尽驱蓟州在城百姓上城守护。当下石秀在城中宝严寺内,守了多日,不见动静。只见时迁来报道:“城外哥哥军马,打得城子紧。我们不就这里放火,更待何时?”
石秀见说了,便和时迁商议,先从宝塔上放起一把火来,然后去佛殿上烧着。
时迁道:“你快去州衙内放火。在南门要紧的去处,火着起来,外面见了,定然加力攻城,愁他不破!”两个商量了,各带手下几人,都自有引火的药头、火刀、火石、火筒、烟煤藏在身边。当日晚来,林冲军马打城甚紧。
却说时迁,他是个飞檐走壁的人,跳墙越城,如登平地。当时先去宝严寺塔上点起一把火来。那宝塔最高,火起时,城里城外,那里不看见火,光照的三十余里远近,似火钻一般。然后却来佛殿上放火。那两把火起,城中鼎沸起来。百姓人民,家家老幼慌忙,户户儿啼女哭,大小逃生。
石秀直爬去蓟州衙门庭屋上博风板里,点起火来。蓟州城中,见三处火起,知有细作,百姓那里有心守护城池,已都阻当不住,各自逃归看家。没多时,山门里又一把火起,却是时迁出宝严寺来,又放了一把火。那御弟大王见了城中无半个更次,四五路火起,
知林冲有人在城里。慌慌急急,收拾军马,带了老小并两个孩儿,装载上车,开了北门便走。林冲见城中军马慌乱,催促军兵卷杀入城。城里城外,喊杀连天,早夺了南门。洞仙侍郎见寡不敌众,只得跟随御弟大王投北门而走。
林冲引大队军马入蓟州城来,便传下将令,先教救灭了四边风火。天明出榜,安抚蓟州百姓。将三军人马,尽数收入蓟州屯住,赏劳三军诸将。功绩簿上,标写石秀、时迁功次。便行文书,申覆赵安抚知道得了蓟州大郡,请相公前来驻扎。赵安抚回文书来说道:“我在檀州,权且屯扎,教林冲且守住蓟州。再作计议。”
林冲得了回文,便教卢俊义分领原拨军将,于玉田县屯扎,其余大队军兵守住蓟州,忙把蓟州官府资产并辽人官员财产,缴获了运回青州。
蓟州距离宋境不远,有胆大的宋商,便来寻些便宜。林冲借鉴后世经验,开了数场拍卖大会,将缴获的一些物品,拿出来拍卖。商人得利,林冲军得钱,减少了运输压力,很是成功。后来梁山军出征,追随的商家越来越多,不但买战利品,还卖粮食等物资给林冲军。
却说御弟大王耶律得重与洞仙侍郎将带老小,奔回幽州,直至燕京,来见大辽狼主。
话说那辽国共有五座京城,上京临潢府(内蒙赤峰)、东京辽阳府(辽宁辽阳)、南京析津府(北京)、中京大定府(内蒙宁城)、西京大同府(山西大同),那辽国国主和朝廷,多在南京析津府(北京),只天气炎热之时,方去上京避暑。此时辽国皇帝乃是天祚帝耶律延禧,此狼主在位期间,游畋享乐,性好女色,无所作为,导致朝政腐败、人心涣散,内外矛盾激化,军力衰退,已经控制不住极北女真的崛起了。
那辽国狼主,升坐金殿,聚集文武两班臣僚,朝参已毕。有合门大使奏道:“蓟州御弟大王回至门下。”
郎主闻奏,忙教宣召,宣至殿下。那耶律得重与洞仙侍郎俯伏御阶之下,放声大哭。
狼主道:“俺的爱弟,且休烦恼,有甚事务,当以尽情奏知寡人。”
那耶律得重奏道:“宋朝童子皇帝,差调林冲领兵前来征讨,军马势大,难以抵敌。送了臣的两个孩儿,杀了檀州四员大将。宋军席卷而来,又失陷了蓟州。特来殿前请死!”
大辽国主听了,传圣旨道:“卿且起来,俺的这里好生商议。”
狼主道:“引兵的那蛮子是甚人?这等喽啰!”
班部中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道:“臣闻林冲这伙,原是梁山泊水浒寨草寇,却不肯杀害良民,专一替天行道,只杀滥官污吏,诈害百姓的人。后来童贯、高俅引兵前去收捕,被林冲只五阵,杀的片甲不回。他这伙好汉,剿捕他不得,反被他杀到东京城下,差点破了东京。童子皇帝遣使三番降诏去招安,才得他降了,就把林冲封为登州节度使。今日差将他来,便和俺们厮杀。他道说领着一百零八兄弟,应天上星宿。这伙人好生了得,狼主休要小觑了他!”
狼主惶恐道:“你这等话说时,恁地怎生是好?”
班部丛中转出一员官,乃是欧阳侍郎,襕袍拂地,象简当胸,奏道:“狼主万岁!臣虽不才,愿献小计,可退宋兵。”
狼主喜道:“你既有好的见识,当下便说。”
毕竟欧阳侍郎奏出甚事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