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略施手腕，不多时日，东西两宫娘娘因为互相猜忌，先是东宫娘娘给西宫娘娘下毒被发现，西宫娘娘前朝母族在朝堂之上攻讦西宫娘娘母族，林谦一怒之下，褫夺东宫封号，打入冷宫，母族上下均被夺去官位。西宫娘娘因为中毒已再无生产可能，此局，清月稳胜。

这些都是琴韵后来慢慢跟清月说的，清月一边拨弄着古琴琴弦，一边慢慢调音，缓缓地说:“五音不正，乐就不正。只有先调音，才能奏好曲子。”

“娘娘说的极是，想来这下阖宫都该清净了。”琴韵在旁边附和着。

“还有一事，那个小敬子，找个机会，让他变成哑巴。”清月轻蔑地说，“卖主求荣之人，不能与之共事。”

琴韵退下。松雅掀帘而入，在清月耳边说了几句。清月抬头，说了一句，让她进来。

是将军府哑娘。

哑娘跪在清月脚下，哑着嗓子，规规矩矩地说“娘娘凤体安好。”

“起来吧，刚听松雅说，你说清和哥哥有话传给我？”清月一边喝奶茶一边问。

“娘娘，请屏退左右，将军所言之事只能与娘娘一人听。”哑娘仍然低头。

待左右仆从都撤出房间关门后，哑娘缓缓站起，摘下自己的头巾，慢慢拧在一起。换了个声音说“清月妹妹，好久不见。”

清月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她已经快五年没听到这个声音了，是清歌，她，还活着，清月眼眶一酸，泪水早已经夺眶而出。她不顾身孕，紧步走近清歌，抓住她的手:“清歌，是你吗？你是哑娘？为何多年又……”

“呵呵，月儿，我的好妹妹，你这皇后做的可幸福美满，令我嫉妒啊。你可知我这面容为何变成这样，都是你那好夫君所为。我一直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在蔚国为他所用，为他麻痹凌霄，窃取蔚国皇室机密。却不想他从始至终对我只是利用，枉我对他一直用情太深。”清歌声音冷的可怕。

“清歌，你在说什么呢？”清月让清歌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清月，这么多年，你虽然长大了，有了一些阅历，但是还是缺少对皇家子弟的了解，他们都是从地狱中杀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对你是一片赤诚。”清歌顿了顿，“林谦与我相识在进宫前，他与我合谋，让我进蔚国皇室为妃，光耀纪氏家族，我为他传递皇室机密，推倒凌霄政权。后又让我遁死逃出皇宫，本来他允诺我纳我为妃，却路上派杀手毁我容颜，我自知无颜面对，只得去万俟将军府以哑娘身份苟活。”

“清歌，清歌，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清月眼睛瞪的很大，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大喜大悲。

“我后知后觉，林谦从始至终，对我都是利用，他的目的，是你。呵呵，真羡慕你啊，你有什么啊，家世不如我，容颜也不如我，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爱怜？而他从来都不看我一眼。”清歌有些狰狞，她一步一步走到清月面前，扯下来自己脸上的伤疤，清月清晰的看到清歌伤疤下，是一张吹弹可破的脸，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清月言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既心疼清歌的过往，又不敢相信清歌所言之事是她丈夫林谦所为。但是她更不敢相信的是，清歌现在的脸跟她面容无二，清歌到底要做什么？“你，你要干什么？你想想清和，他那么爱你，他一直在等你啊。”清月惊恐万状。

“月妹妹，我的好妹妹，在万壑松院得时候你就喜欢让着我，索性，你的夫君让给我吧，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容天野，凌世坤，林谦，你也不缺爱，你把你的快乐人生，让给我吧，月妹妹。”清歌一边说着，一边用头巾拧成的绳子将清月脖子勒紧。

清月拼命挣扎，但是因为身孕，力量不敌清歌，很快就昏了过去，清歌见清月不省人事，放开手里布条绳，在卧室撒上灯油，点燃了床褥，看着眼前噼里啪啦的火光，清歌笑了，笑得意味不明。

“清月妹妹，一路好走，以后你的清和哥哥，林谦，都是我的了。”

大火间，清月依稀听到了几声呼喊，实在是太困，眼皮又深深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