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倦的，就像今天这样。”

杜瑶咽下一口面包：

“放心吧，其他人或许会放弃，但他不会，杨曙离不开我的。”

侯曼欲言又止：

“小瑶，你还没意识到，其实……是你离不开他。”

杜瑶笑笑不说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很快，下午第一节课铃响，班主任焦洪广拿着保温杯进来，两步迈上讲台道：

“第二节音乐课改上数学，晚自习也是我盯，前两节讲卷子，晚自习答疑，课间我也不走了，大家有问题找我就行。”

话音落下，班级后方顿时一片哀嚎。

焦洪广才不管后面那群懒蛋，抿了口热茶，砸吧掉茶渣直接开讲。

昏昏欲睡的第一节课过去，熬人的第二节课结束，总算等来晚自习。

上进的同学会请教老师，不上进的刘国强会呼呼大睡。

焦洪广没工夫督促，想学的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摆烂的他也不去管。

在最后冲刺阶段，能有更多精力培养拔尖的学生。

可今天，杨曙居然第一个来了。

“老师，我想请教一道几何体……”

焦洪广听得一愣一愣，神情疑惑且惊喜。

疑惑他怎么忽然好学起来了，惊喜这小子数学思维真不错！

说完自己的疑问，杨曙发现老班根本没在听。

于是他换上笑脸：

“老师，我帅吗？”

“……不说话还是挺帅的。”

之后，在班长和同学们的说明下，焦洪广才知晓杨曙今天的变化，一脸欣慰道：

“好好，你小子后劲还挺猛，照这个状态，考个好一本没问题，就是开窍有点晚，不然还能往上冲一冲。”

话音刚落，一阵轻鼾入耳，焦洪广当即大怒：

“刘国强！给我起来，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

“杨曙都开始学习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杨曙嘴角一抽：

“骂人真脏。”

19点20，小晚自习结束，走读生陆续离校。

杜瑶收拾好书包，刚准备递给杨曙，忽然意识到他还没道歉，才不给他献殷勤的机会。

可环视全班，根本没有杨曙的影子。

众所周知，放学铃不准时，应提前十分钟收拾书包，最后五分钟上厕所，铃响的瞬间冲出校门。

杜瑶气得牙痒痒，自己不理他，他倒乐呵了一整天。

“不是，他凭什么啊？”

此时，就算呆如郑梦娟也发现了异常：

“瑶瑶，要不……你先给他发个消息？”

杜瑶本来想拒绝，从小到大都是他道歉，一旦开此先例，杨曙还不得寸进尺？

可转念想到侯曼那句‘是人都会倦的’，莫名有种患得患失的慌张。

“好吧，我给他台阶下。”

杜瑶白嫩的手指敲击屏幕，给杨曙发了条问候信息。

下一瞬，红色感叹号跃出，如针刺眉，令杜瑶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