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愣了愣,随即便朝着宫殿外飞去。
柔软的帷幕缓缓落下,周围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照亮了躺在柔软大床上的女人。
白袍男人一脸平静地将银色丝线从女人手腕上取下来,另一个女人则开始处理手掌上的伤势。
一遍又一遍,一气呵成。
她撩了撩袍子,在桌子上坐下,盯着那张脸,一言不发,等着他的回答,可等了半天,那张脸就像是一块木板,一动不动。
“王爷,您这么着急把我带过来,我已经给您看过病了,您就一点都不管吗?”
裴煊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闻言眼神一动,声音依然平静,“有你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白袍青年抿了抿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将椅子挪到了裴煊的面前。
“王爷,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那人眉头一皱,“若是你救不了人,本王便让人将你这药庄给拆了!”
白衫男子:??
狠狠地盯着裴煊,将凳子挪回原来的位置。
他就说嘛,这个家伙说的话,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咳咳~”陈曌咳嗽了两声。
她轻咳了一声,掀开了帘子,就看到了两个盯着她的男子。
有一瞬间的错愕。
刚刚她裴煊看她的眼神,像极了她生病时,江清宁照顾她的神色。
裴煊身边的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站了起来,将一枚透明的丹药,递到他面前。
“吃了它。”
宋芷歌没有伸手去拿,而是抬头看向裴萱。
没想到前世时局如此复杂,自己还差点着了暗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步入正轨。
那人点点头,“这位是卫凝,仁济山庄的主人。”
难道是仁济山庄?
他的医术比一般的御医都要高明,只是因为他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困在宫中,所以他不肯进宫当御医。
宋芷歌有些意外,她不知道仁济山庄和裴煊之间,居然也有联系。
他服下丹药,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敢问,我中毒的是哪一种?”
卫凝上下看了看女子,容貌极美,说话也很有礼貌,明明是被下了毒,但她并没有哭泣,也没有害怕。
他的姿态很平静,很平静。
这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
“凝宜露。”叶子晨淡淡开口。卫凝继续道,“这种药会让人失去意识,甚至会产生幻觉,幸好王爷用内功帮你压住了毒素,所以,你并没有晕过去。”
这话一出。
宋芷歌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保和殿里的那一幕,宋菀送来的那杯酒,她并没有喝下去,可是她却被下了毒,那岂不是说,那个人不是宋菀倾,而是别人要杀她?
可是,她今天却是格外的谨慎,一滴都没碰,只有一个例外。
想到这里,宋芷歌的眼眸微微一眯。
“来人!”
突然,裴煊一声令下,青柏拖着一名侍女走了过来,将她扔在了地面上,侍女惊慌的抬起头,看到宋芷歌的脸,顿时尖叫起来。
我就知道!
是那个杯子!
宋芷歌目光一凝,盯着那名侍女,“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对我下此毒手?”
宫女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我,我不知道。”
“你好好考虑一下,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饶你一命,但若是你不说,那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自己被叫到名字,裴煊眉头一皱,这小女孩还真是会拍马屁。
听到这句话,那名侍女几乎要昏厥了,她赶紧跪在地上,哀求道,“郡主,请您高抬贵手,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的,月淑杳姑娘。”
月淑杳,这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裴煊挥了挥手,青柏把那名侍女给弄晕了,然后拉着她往外走。
“王爷,她说的话都说完了,还请您不要杀她。”
裴煊说道:“她对你图谋不轨,你就这么算了?”
宋芷歌摇摇头道:“我又不是没脑子,她不过是一个任人欺凌的侍女,月淑杳胁迫她毒死我,她若不这么干,恐怕也讨不到好。”
“稍微教育一下就可以了,要我放不下的,还是月淑杳!”
“啪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卫凝在旁边为宋芷歌拍手叫好,“姑娘果然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卫某很欣赏。”
宋芷歌微微一笑,回答道。
裴煊对卫凝说道:“卫凝,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卫凝:???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爷,你还真是过河拆桥。”
然后气冲冲的离开。
屋内,便只有他们二人,裴煊从榻上站起来,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白色布条上,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缩,声音不咸不淡。
“若不是我,你又该如何?”
宋芷歌面色凝重,今天这件事,还真是十万火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