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点头,车夫便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下了车。
两个人进去之后,程十鸢肚子也有点饿了,便开了一间房间,准备去一层用餐。
服务员端来了几道拿手的菜肴,每一道都是程十鸢最爱的。
“别急,谁跟你争。”江清宁笑眯眯的安慰道。
“洛安王爷不是有病吗?他们现在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神医过来!”
“就是啊,据说病情还不轻,大家都不在意。”
“要我说,洛安王爷也是够惨的,好好的一个亲王,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邻桌的谈话传入了程十鸢和江清宁的耳中。
程十鸢朝面前的男子望去,果不其然,江清宁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一路走来,程十鸢也看得出来,江清宁对这位洛安王爷很重视。
但她没想到,她在锦城的生活,会这么不容易。
程十鸢正想询问邻桌发生了什么事,却被江清宁一把抓住了手腕。
“依我看,洛安王爷只是一个虚名,在锦城,他算得了什么皇子?还不是任人欺凌的对象?”
一名男子冷笑一声。
“唉,若是其他人,我自然不会相信,可是我们洛安王爷却是个软柿子,被人揍了都不敢吭声,这种懦弱之辈,还能坐上这个位置,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他病得这么重,估计也没几天了,我倒是希望他能多活一会儿,反正锦城之主不会换,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过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说的也是!若是洛安王爷真的就这么没了,那可就不好说了,若是被其他人给害了,那可就惨了!”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找一找?”
程十鸢默默地抬头,目光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江清宁双拳紧握,她看得很清楚,显然,他也很愤怒。
伸出手安慰了一句,程十鸢转头看向那群还在闲聊的人,淡淡一笑。
“三弟,莫非是洛安王主?”
那群男子的注意力都被程十鸢给转移了,其中一位性格较为直爽的男子,一边喝酒,一边对程十鸢问道:“这位小姐,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外地来的。”
“对,就是在这里游山玩水,正巧经过这里,早就听闻那洛安王爷为人不错,再加上又是封地王爷,若是生了病,又岂会无人医治?”
程十鸢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打好基础而已,她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江清宁嘴唇紧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群男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笑了起来:“洛安王爷就是这样,性格懦弱,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那人迟疑了片刻,才小声说:“再说了,他在锦城,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着,似乎皇帝对他很忌惮,有些地方的官员,根本不听他的。”
“这样一推再推,他说什么都没用。”
“我明白了。”程十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后,他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清宁,“天色已晚,我们去楼上歇一歇,明天我们还得继续上路。”
江清宁定了定神,点了点头,带着程十鸢往楼上走去。
两个人走进屋子里,程十鸢端着一壶茶水过来,安慰着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们一开始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清楚。
江清宁伸出手,从程十鸢手中拿起了一杯茶,轻叹一声,无奈道。
“原本我还以为他会好好的活着,毕竟他是皇子,就算是离京有些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大哥竟然让人盯着他这么多年。”
“看来,他还是怕了他的那些哥哥们,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
江清宁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要是早一点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自己也不用吃那么大的苦头。
程十鸢轻叹一声,拉着江清宁的手臂道:“咱们来的还来得及,等洛安王爷的病情好了,咱们就去把他的封地给办了。”
“别担心,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有些事,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已。”
江清宁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点头道:“多谢你为我着想。”
程十鸢揉了揉他的头:“如今我们已经结了婚,自然要为你所用,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一晚,是江清宁最为难熬的一晚。
这一夜,他一夜未眠,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洛安王爷年轻时候的画面。
他再也无法回到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第二天,大雨停止。
程十鸢与江清宁重新上路,这次却是朝着洛安王府的方向而去。
府邸的大门处,也就一个守卫,似乎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守卫正斜靠在门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马车停稳,江清宁伸出手将程十鸢从车厢中拉了出来,随后二人一同朝大门处行去。
察觉到两人的到来,侍卫这才睁开眼,一脸戒备的看着两人,语气冰冷。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