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轩怀着疑惑的心走进家门,在院子里的时候,只见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且都奇怪的看向屋内。
他意识到,客厅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贺文轩加快脚步,来到前厅,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前厅之际,彻底懵了:“娘,这,咱们家里的红木家具呢,还有那个百鸟朝凤的屏风呢?”
吴氏眼神躲闪,痛心又无奈道:“都卖了,不仅仅是这些卖了,其他的也都卖了。”
“什么?”
贺文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连忙四处去看,不管是库房还是书房里的东西,只要是值钱的都被卖的七七八八了。
贺文轩痛心疾首,又气又恼:“为何要卖掉那些东西啊,那可都是宝贝。”
吴氏气恼不已,她辩解道:“我也不想卖的啊,可是你的保释金说是三千两,实际上还要各种打点,零零总总加起来,要七八千两,铺子和田咱们是不能动的,也就只能是卖掉家里一些之前的摆件了。”
末了吴氏还道:“我找人定做了赝品,很快就会送来,没多久咱们家会跟之前一样的。”
贺文轩哪里还听得下去啊:“你糊涂啊!赎我的钱,崔允棠有啊,你去找她便可,怎的还自己出钱了?”
“我去了,人家不见啊!”
说来都是泪,吴氏把自己去丞相府,可是被闭门不见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一通。
听罢,贺文轩怒从中来。
他骂骂咧咧的出门:“娘,你等着,我去找崔允棠算账,这笔钱她必须给咱们文昌伯府。”
自以为崔允棠非他不嫁,贺文轩直接找上丞相府,结果还没进门,直接被门卫一通打了出来。
贺文轩不服在门口大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你们丞相府的未来姑爷,快让我进去!”
守卫嗤之以鼻:“哪里来的滚哪里去,休要在这里再次,不然报官。”
才从牢狱里出来,那地方他想一想都后怕,哪里还想要再进去。
贺文轩屁股也被打开了花,此时身体虚弱的很,想要讹上丞相府。
这时候,吴氏急匆匆赶过来了,好说歹说把儿子给劝了回去。
大夫来了,给检查了伤口,吴氏看着儿子换下来的衣裳上的血迹,义愤填膺的咒骂:“丞相府的人,心可真够歹毒的,儿啊,咱们干脆别跟他们纠缠了。”
贺文轩心里憋着气,趴在床上,气呼呼的:“什么叫纠缠,即便是纠缠,也是她崔允棠纠缠我好吧,我在牢狱里的时候,她还给我送吃的送喝的,还送了贴身帕子给我。现在倒好,饭量不认人了啊。”
丞相府的这门婚事,他不能丢。
一旦没了这个靠山,他下半辈子,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贺文轩不甘心,咬牙切齿道:“等我身体好了,我必然还是要去找崔允棠的!”
吴氏心疼他的伤,轻声安抚:“好,好,那你起码先养好伤啊。”
这一养,就是大半个月。
花了吴氏不少钱请大夫,以及用药和补身子,吴氏对崔允棠心里的愤怒和不满,愈发加重了。
她只想着,一旦崔允棠日后进门,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
贺文轩身体好了之后,不敢贸然上前说找人了,想着崔允棠一定也会外出,就在门口蹲点。
丫鬟小梨好几次外出的时候,都隐约看见了贺文轩。
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后来特意认真瞧了,果然是他,小梨回去之后,赶紧把事情禀告给崔允棠。
得知贺文轩一直在门口守着,崔允棠心有余悸。
他那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若是某天夜里,天干物燥的时候,突然来丞相府防火,那祸害可就大了。
还是得找个机会,跟贺文轩彻底了断才是。
这日,贺文轩看到崔允棠出门了,正想要迎上去,不料去看到了陆怀卿在马车内,他后怕的连忙躲起来。
科举代考舞弊一事,陆怀卿审的贺文轩,现在他看到陆怀卿心里有阴影。
贺文轩眼睁睁看着崔允棠上了陆怀卿的马车,手中的拳头拽得紧紧的,义愤填膺道:“水性杨花的女人,看我到时候不弄死你!”
他说的到时候,是娶了崔允棠得了她的嫁妆之后。
崔允棠特意约着陆怀卿出来散心,美名其曰是为了想要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其实是想着狐假虎威一下。
陆怀卿深觉,她突然邀请自己外出游玩事有蹊跷。
出行途中,一直在等着她告知自己缘由,她去一个字都没提,只恭喜他,在此番科举中,一切顺利。
陆怀卿深觉她有心事,她既然不跟自己说,他也就暂且不问。
在临别自己,陆怀卿突然叮嘱了一声:“我还有事要入宫一趟,一会让韩白送你回去。还有就是……你若是心里有事,不方便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