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相国府路上,蔡小籽跟唐弘弋确认了不下八百遍,他依旧坚持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宜香楼的老板,也从没见过卿尘。
ok,线索又断了。
他们前脚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徐元武的咆哮,紧接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就被两个小厮架出徐元武的睡房。
嘴里嚷着:“二公子老夫是实话实说啊您就算再看十位大夫也是这么说!”
不多时,徐宏广来了,面色比唐弘弋还要黑,两人在外面候着,清楚听到这当老子的对儿子的不留情面的问候。
蔡小籽眼珠子转了两圈,那颗八卦之心又按耐不住了。
“徐元武的生辰你知道不?”
唐弘弋挑眉,“你要干嘛?”
“教你看八字呗,看了那么久的书不实战一下?”
唐弘弋从她的坏笑里察觉到异样,但还是告诉了她,果不其然,她只顾着自己琢磨根本不跟自己说话。
“二公子的八字有何问题?”
蔡小籽直言:“问题不大,不举而已。”
“什么?”
“就是不能人道。”
“这是如何看出来的?”
她刚准备详细说道,刘管家掌灯来请徐宏广前去看看徐元禾。
“三公子的情形又不太好,下午派人去请苟大师,可草庐空无一人,看样子许久没打理过。”
徐宏广神情凝重,急忙迈出房门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吓得徐元武往后缩了一缩。
“这几日好生在家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那、那要是太子找儿子呢?”
“也不许去!”
徐宏广放了狠话走之前命人锁了院子的大门,徐元武再想说什么也能一脚一脚踢在门槛泄愤。
“看什么看!全部给本少爷滚回去!”
徐元武吼了一嗓子,下人们吓得哆嗦,连滚带爬回自己住处。
蔡小籽脑子和手还没达成一致就被张妈妈推着走,“啪叽”一下摔了个结实。
“你!对,就是你,跟本少爷进来!”
蔡小籽指着自己的手颤颤放下,不知道这二世祖又要搞什么,最近徐元禾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
所有人退下,徐元武坐在书房狠狠瞪着她,那眼神想要吃了蔡小籽。
“说,你跟去绮梦楼做什么?天天粘着唐弘弋那小子,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吗?”
乖乖,怎么这书里的人都有脑子呢?
那种情况不应该都看不出来才对?
“说话!”
徐元武似乎真的动怒了,脸颊涨得绯红,气息变得短促,站起身居高临下打量着她,虽然气场很足,但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退场,蔡小籽眼疾手快在他跌倒时把人扶住。
“哟哟,二少爷小心!”
虽然她跟同龄人比圆润很多,好歹是个小女生,哪里撑得住牛高马大的男人,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摔倒。
徐元武更是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蔡小籽本想叫人,忽而一想,把手搭在他两只手腕。
——应该并无大碍,就猛掐男人的人中,多少带点私人恩怨,没一会儿男人转醒,依旧瞪着她。
“扶本少爷去床上。”
蔡小籽照做,没忘再贴心递上一盏热茶,乖乖垂手在床边。
“二少爷英明,是我很想去青楼见识见识,才赖着小唐哥带我去的,绝对没有下次了!”
“哼,你这丫头胆子是真大,我让你是随时盯着徐元禾那边的一举一动,你倒好,这么多日连个正经消息都打听不到,当真拿钱不办事。”
“冤枉啊,二少爷!前些日子大夫人从千灵山请愿回来,就搬去亲自照顾三少爷,小人是真的很难溜进去。”
蔡小籽这倒没撒谎,就算有钱能使磨推鬼,也得看磨能不能去有鬼的地方。
“难怪他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徐元武的情绪缓和些许,方才喝了两口茶。
“苟布衣明知那小子情况不妙,只是用了个什么虫子暂时帮他压制病气,如今还干脆消失了,哼看来用不着我们出手,他也命不久矣。”
蔡小籽憋着笑,看这傻蛋说别人头头是道,却不知道真正命不久矣的是他自己,表面仍是一副懵懂模样,嘴巴长得跟眼睛一般大。
“怎么二少爷不是让小人帮忙防止三少爷出意外吗?全相国府都知道您跟三少爷关系好。”
徐元武眼眸轻抬,“老三这么跟你说的?”
蔡小籽重重点头,“三少爷说,二少爷院里服侍的人比他那边少一倍,又都是我们这些不太机灵的,怕不能帮您分忧,所以才让小人时刻关注,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在徐元武眼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白甜,听到她这话似乎真以为信了几分。
“是